“你媽貴姓?”
那人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在青年耳邊轟鳴,直震得他眼冒金星,也許是被剛剛那一拳給打懵了,一下沒有恢複過來,聽得那人問出聲來,他居然還鬼使神差地答道。
“我母親姓顧啊,你不知道麼?你問這個幹什麼?”
然後,那人無力地張了張嘴巴,眉頭緊緊地皺起,麵上的表情要多怪異就有怪異,看著青年茫然,極力地克製住了將要洶湧爆發出來什麼,憋了半天,終於很是很是認真地說道:
“沒什麼,我隻是想要問候你母親而已!”
“問候?”青年再度茫然了,不過片刻之後,終於清醒幾分,掙紮地喊道,“問候就問候,為何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嘭!
又是結結實實一拳,打在了青年的小腹上,力道比之剛才還要大上三分,直打得青年如熟蝦米一般,蜷縮在了地上,麵上血色緊退,半響沒有緩過緊來。
那人的站起身來,人打是打了,卻一點沒有了打人之後的樂趣,無語地望著蒼天,麵上不時地抽搐,糾結得就等生吞了一隻蒼蠅般。。
“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半路扔下我不管,讓我曆練曆練,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是好歹也給我找個好點的世界,你看看這地方,什麼人啊——”那人喃喃著。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正在那人仰對蒼天憂鬱的光景,地上的青年終於緩過勁來,死死地盯著打他那人,“還從來沒人敢如此對我,無論父侯如何看重你,你也絕對死定了,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我,我母親一定會殺你,為我報仇的。”
或許青年真的被打昏了頭了,都到了這時候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把打他的人,看作了他父侯派來阻止他的人。
那人聽了青年的叫喊,麵上再度抽了抽,表情越發地糾結了,看著在地上正掙紮的粽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踹去,將青年提出了一丈開外去,還沒落地,青年就已經是翻著白眼,被踹昏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青年似乎再度看到了自己的愛人,身上披著嫁衣,淚痕劃過無暇的麵龐,癡癡望著遠方,正苦苦守候者他的到來。
下一刻,一股冰涼徹骨的冷水當頭澆下,將他澆醒了。
“夢兒!夢兒!!!!”隨著意識的回歸,青年看著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自己,再抬頭掃過一眼天色,麵色頓時有蒼白了幾分,瘋狂地掙紮起來,“快給我鬆綁,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快給鬆綁!”
他是一位七品高手,雖然僅僅是上三品中最下一品,可七品高手的實力,豈是說說而已。
他此刻雖然狼狽,可實力無損,爆發之下,就是手臂粗的鐵鏈,也要被他崩斷,此刻綁在他的身子,卻是堅韌異常,任憑他如何發力,卻是依然無可奈何。
噗——
又是一股冰冷的涼水當麵潑來,青年停止了掙紮,死死盯著眼前之人看著,似乎要將此人的模樣烙印在腦海,目光中透出了刻骨銘心的怨恨。
那人一手拖著一個陶罐,完全將青年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忽略,就好似你不會把一隻螞蟻的威脅放在心上,青年的這點實力,根本就還入不得他的法眼。
“知道這罐了裝得是什麼嗎?”那人笑得猙獰,說道,“算了,還是讓你先見識一下吧。”
一邊說著,那人將陶罐的蓋子一揭,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直筷子,在陶罐裏攪拌了幾下。
“這可是好東西啊!也不知你們這有沒有這種東西。要不是因為你,我都已經把這寶貝給忘記了。”
“好家夥,夠嗆!”那人將鼻子湊到罐口輕輕一聞,趕緊挪開,繼而感慨道,“差不多三年多了,居然滋味不減,更甚當初。”
“你小子有口服了,三年陳釀的精品啊!”那人露出可怕的笑容,將攪拌的筷子抽出。在昏暗的火光中,青年分明看到,那筷子上沾染,居然是鮮紅血色。
一隻大手將青年瘋狂扭動的腦袋按住,接著,那筷子在青年的嘴唇上輕輕一抹。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青年的淚水禁不住瘋狂地宣泄而出,他發誓,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此生此世,他都不想與這種感覺有任何地接觸。
他感覺,那人拿著筷子在他嘴邊一抹,那筷子上帶著勾刺,將他嘴唇上的皮膚都給剝了下來,將嘴上最嬌嫩的血肉暴露在了外界,不止如此,還拿著火在上麵灼燒,前所未有、無與倫比的強大刺激,讓他痛苦至瘋狂。
他想要痛苦嚎叫,可剛要張嘴,嘴唇就如撕裂一般,他極力地克製,毅力微微占據了上風,看著那人的眼神中,閃過恐懼。
“你在我嘴上抹什麼了,毒藥???”青年顫抖著聲音,嘴唇微微動彈,刺激越發地強烈了,正要越演越烈地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