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河、周元、杜宣、顧峰四人。
趙青河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到處找人占卜,渾然好似一神棍。雖然從未見過他出手,不知其根底。但周元三人,卻每一人敢將這位師叔小窺。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趙青河的師父,是他們的師祖,那位站在了一界之巔,坐看風起雲湧的乾坤道主,他的徒兒,哪一個會是簡單得了的。
誰知道趙青河一旦出手,會不會是石破天驚!
除趙青河之外,周元是位煉氣士,而顧峰、杜宣兩人,則都是武者。三人都是天之驕子,年紀輕輕,修為之高,已然觸及真凡之障,這般恐怖的資質,簡直讓絕大多數人感覺到了絕望。
四人中,顧峰使劍,杜宣使刀,一刀一劍,交相輝映,堪稱雙絕。四人乘坐飛行法器入城,被神兵出世的異象吸引而來,杜宣見獵心喜,正是他央求周元出手,將剔骨刀攝來,持刀在手,若不是顧峰急救,他怕是已被牛剛一拳擊中,此時顧峰身陷險境,他自然揮刀來救,也正好一試這把剛剛出世神兵的鋒芒。
可他卻是不知,剔骨刀血祭而成,無形中,受到牛剛心念殘留的殆吾刀的影響,完全成了殆吾刀的翻版。
杜宣使剔骨刀襲來,將剔骨刀中那淡淡的一絲殆吾凶威催發,僅僅隻是一絲,依然在牛剛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再也不能保持冷靜。
刹那間,大槍倒卷,威力催發至了極致。
嗡————
大槍宛如一條孽龍般,從沉睡中醒來,嗷呼咆哮,叱吒風雲。
恐怖的槍意,剛剛爆發,便讓揮刀來襲的杜宣心中一淩,槍聲震顫嗡鳴,孽龍嘯叫,奪魂攝魄,讓杜宣的心不可控製地震顫起來。
“不可力敵,退!”心念一起,杜宣再也沒有勇氣麵對那化作孽龍的大槍,足一點地,抽身而退。
下一刻,就在杜宣剛剛退走的位置,大槍掃過,孽龍咆哮,砸中地麵。
嘭!
碎石飛濺,激起無數塵土,青石板鋪就的街麵赫然現出了一個方圓丈許的深坑。
杜宣雖然及時躲過大槍,但依然被迎麵撲來的恐怖氣勁激得氣血翻騰,喉眼腥甜。麵上尤帶著駭然,轉身急逃。
就在他身後,濺射起的大片塵埃轟然間劇烈翻滾,漆黑的大槍撕裂煙塵阻隔,露出漆黑的槍刃,好似一頭孽龍撥雲探爪,追殺而至。
杜宣沒有回頭,但是感受著背後那股恐怖氣息再度衝天而起,已經是知那人追殺而至,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杜宣急聲大喊道。
“此人厲害!周師兄,還不出手!!!”
話聲未落,一抹流光迎麵掠至,靈巧地繞過了杜宣,直向追來的大槍撲去。
嘭!
流光與槍刃交擊,在虛空中轟然炸裂,流光消失,而牛剛的槍勢也為之一頓,讓杜宣順利地逃了出去,與顧峰一起,狼狽地與周元、趙青河兩人彙合。
擊散了那道流光,牛剛的神思為之一清,終於中腦海中殘餘得對殆吾凶威的恐懼中擺脫出來,孽龍消失,重新化為了手中的大槍。牛剛橫槍於胸前,目光中鋒芒隱現,轉向了對麵。
一道長長的流光纏繞在周元身上,將其襯托得好似神仙中人,赫然正是那件絲巾模樣的法器。
剛剛那一抹流光電閃而至,與九渡槍接觸,頓時間大槍不穩,直欲脫手飛出,隨那道流光而去,結果被牛剛發力震散。顯然,這件絲巾模樣的法器,不僅僅是飛行法器那麼簡單,同時還有著攝物之能。
攝物不成,流光被震散,法器反噬,也讓周元受創不輕,麵色蒼白。
“嘿嘿,你小子還不賴,不僅一吼將小元子真氣震散,而且一個照麵,便將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師侄兒打得狼狽呼救,不錯,不錯,小爺看好你噢!”趙青河一邊整理著繚亂的衣服,一邊老氣橫秋地讚賞著,貌似對牛剛極其欣賞。
“師叔——”周元、顧峰、杜宣兩人同時老臉一紅,幽幽地呼喚道。
一股股悶氣在牛剛胸中積蓄著,居然都給兩人逃了,還有那剔骨刀上釋放著淡淡殆吾凶威————就在牛剛再度爆發之際,萬山出現了牛剛身邊,伸手一搭他的肩膀,將他攔下。
“哈哈,四位都是年少英雄,來我鬥金城做客,萬某人當然歡迎,隻是有些玩笑開不得,還是快快將我兄弟的兵器歸還吧!”
“姓萬的!”趙青河目光一凝,上下打量的萬山,遲疑道,“難道你就是鬥金城城主?”
“正是!”
“噗哧——”趙青河頓時忍俊不住,爆發出一陣肆意的大笑,前仰後俯,扶著身邊的周元幾人,上氣不接下氣,“你就是那萬鬥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