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是怎麼,怎麼一下覺也不覺,小元子他們幾個就已經敗了?”趙青河呢喃著,目光轉到了手中的刀上,心中豁然一動。
“人有人名,人的名,樹的影,刀豈可無名,不知這把刀喚作什麼?”
“呃?”牛剛一怔,已經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了,沒想到此人倒是還有心情問這個,實在是不搞清楚這個人的腦袋瓜子裏究竟在想什麼。
“你若是想求饒,現在已經是晚了。”牛剛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好像這三個家夥叫你一聲師叔,雖然你周身的氣息隱藏得很好,幾乎與常人無異,但是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感覺得到你的強大,與這三人不可同日而語,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跟我一戰,勝了,那把刀就是你的!”
“嗯,是了,這把刀才剛剛出世,想來你還沒來得及為它取名。”趙青河渾然不覺,自顧自喃喃著,“如此神奇的一把刀,尋常的名諱豈能配得上它——”
牛剛一步步地逼近,沉重如山嶽般氣勢山呼海嘯,潮水似的盡數湧向了趙青河而去,而趙青河身上卻似罩著一層紗罩,雄渾的氣勢竟是不能將其撼動,將其隔絕開來。
“大千,情況好似有些不妙啊!”敖焰凝重的聲音在牛剛腦海中響起,“這小子居然將心力灌輸到了刀中,殆吾刀的氣息正在壯大!”
嘩!
刀光流轉,剔骨刀被趙青河捧在眼前,慢慢地高舉過頂,雙目微閉,似乎在傾聽著什麼…..
“聽,它在說話,刀中的靈性,它在說話——”趙青河好似魔症了一般,低聲呢喃著。
“師叔,你怎麼了——”周元三人也意識到了趙青河的益陽。
“大千,快施展大威天龍吟,快打斷他!”敖焰疾呼道,“魔性,天啊,大千,你的血倒是是什麼鬼東西,居然使刀中產生了魔性,那小子心性不穩,心力被刀中的魔性吞噬壯大,他正在被刀中的魔性控製!”
“閉嘴,老子的血好好的,能出什麼問題,倒是你施展那個什麼勞什子秘法,以血祭刀,聽著就不像什麼正派的路數!”牛剛一邊反駁著,一邊停下,目光陰晴不定地望著趙青河。萬山那邊,也已察覺了異樣,卻是沒有人妄動,他們相信牛剛的實力。
“聽!它說沒有人配給它取名….”趙青河的麵色開始變幻著,時而露笑,時而掙紮,“它從誕生之時起,它的君王已經是在冥冥中為它賜下了真名!”
“大千,還不出手,那小子要遭!”敖焰提醒道。
“出手,為什麼要出手?”牛剛抱槍在懷,饒有興趣地看著神情變幻中的趙青河,嗤笑道,“那刀來自讓他拿了嘛,自作自受,活該!老子的東西也敢動手搶,哼哼!”
“你糊塗了,那把刀很有可能與殆吾刀……”
“來就來,誰怕誰!”牛剛發狠道,“真的老子惹不起,一個冒牌貨,難道老子還要怕它!三年了,老子受夠了!”
“它喚作小殆吾刀!”終於,趙青河口中吐出了手中刀的刀名,霎時間,刀身震顫,發出嗡鳴!
在牛剛的一雙異瞳之下,刀光中,魔神的形象忽然間變得清晰了起來,雙生犄角、遍布鱗甲、一條滿是倒刺的大尾擺動著,除了麵目模糊之外,幾乎與牛剛記憶中的殆吾刀中的模樣一致,仰天狂笑,似乎在慶祝著自己的新生。
“哈哈————”趙青河麵目猙獰著,揮舞著手中小殆吾刀,恐怖的氣勢衝天而起,竟是不必牛剛遜色分毫,甚至隱隱地還有些超出。
“好家夥!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了不得了!”萬山眼角一跳,好似撞見了鬼一般似的,“小毅是大力神通武者,這家夥又是什麼,分明還是凡境,可若是動起手來,怕是我也奈何不得!”
“天下英傑何其多,少爺,我們以前怕是坐井觀天了!”鍾叔落寞道,“就算是剛剛被方少俠擊敗那三人中隨便出來一個,怕也不是少爺你可以應付來的。”
“看樣子,他們也該都是被明年二月初二的天侯招婿吸引來的,少爺,依老仆看,你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鍾叔,不待你這麼打擊人的!”衛襄惱羞道,“又沒打過,你怎知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哈哈———”震耳的笑聲從趙青河口中轟然爆發,額角隱隱有青筋如藤蔓展現,此時此刻,哪怕是就是瞎子,也都知道趙青河情況不對了。
“師叔,你這是怎麼了!”周元三人掙紮地起身,衝向了趙青河。下一刻,三人紛紛被無形的罡氣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