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時間有太多無奈,回憶如果要是能還,我們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其實有時候看著林然那樣,我覺得那樣也許是最幸福的,你看看我們,我們要是也能夠忘記過去,也許我們就沒有現在這麼痛苦。”沈寧宇眼中有的全是悲痛,太累了,這些年他真的很累,要是沒有她和林然,也許他早就死了,他們都曾經是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可是他們是不像別人那麼偉大,隻是他們受不了這個世間給他們帶來的這一切,所以也許隻有死了那麼就可以忘記一切。
紀翎羽知道寧宇一直就沒有忘記過過去,自己又何嚐不是,每每都會想起那怎麼也忘不掉的夢魘,她都會驚醒,在夢中她被鮮血包圍,而手上沾滿了鮮血,可是怎麼也洗不掉,要麼就是總是夢見有人再追,她不停的跑,不停的逃,可就是找不到出口。這種窒息的感覺,這十年一直都殘繞著他,讓他無法逃離,也無法忘記,她不是沒有找過心理醫生,可是病狀卻一點好轉都沒有。這是心病,如果要是她一天不死,怕是這夢魘就會跟著她一輩子。
“寧宇我知道,這種感覺沒有人比我清楚,可是很多東西我們都放不下,就像葉子岩他放不下沈靜怡,卻偏偏喜歡從別人的身上找她的影子,喜歡的時候就寵他上天,不喜歡的時候就像是破布一樣扔掉,這樣的男人我一定要給他人生最痛,既然他一直都想要得到沈靜怡,我就讓他得到,看看到底是我欲擒故縱之術厲害,還是這個女人的似水柔情厲害,隻有讓他為了我拋棄了那個女人,我才能夠給他致命一擊。你說是不是啊?”
最後一句話她雖然看著沈寧宇,但是卻不是對他說的,她說話之間飛鏢已經出手了,很快就一個人影落在了他們的麵前,紀翎羽笑道:“靜凡!”
要是對方不是靜凡,她就不會隻是將塗著麻藥的飛鏢輕輕的插在他的左臂,“靜凡你不該在這裏出現,你應該在你們主公身邊,我和他以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要是你下次再做梁上君子,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別人不知道我的手段,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尹靜凡雖然有些頭昏,但是還是勉強撐著站起來道:“翎羽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我這次來不是為了主公,而是為了你,你這樣做值不值得,林然願不願意你們這樣做,沒有人比你們更了解。你有沒有想過他知道你們為了他又一次陷入險境,連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他該有多傷心。”
紀翎羽沒有開口,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而沈寧宇看著已經虛弱的藥扶著牆角了,“靜凡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以說你了解我們的過去,和我們的個性,可是我們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後退了,就算現在我們想要放手,你認為四大家族的人,還加上一個龍行,你認為我們能夠這麼簡單的就離開嗎?靜凡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翎羽你們兩個聽我一勸,這次的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知不知道你們要是再這樣下去隨時都會死的,你們連沈靜怡是誰都沒有查清楚,她要是醒了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作為朋友真的不想要看到你們得到重生之後就死去,這樣不值得。”尹靜凡撐著最後一點意識說道。
紀翎羽看著滿天星空道:“我知道,她是聖女,可是這又怎麼樣?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那麼就算是再過十年,聖女依然活著又如何,沒有多少人知道她。要知道如果要是有聖女,就不會有殤不是嗎?可憐這聖女就是太高看自己才會將別人的感情玩弄於鼓掌之中,但是卻偏偏喜歡上了顧成風,這個地獄的魔王,如果天界的聖女愛上魔王最後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這女人卻偏偏喝下了絕情絕愛的藥水,讓自己在黑暗中沉睡了十年。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尹靜凡已經癱軟在地上了,但是還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翎羽難道你忘了那個千年來不變的詛咒,聖女現,夜殤逝。”
紀翎羽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嘴角浮現一絲笑容,“我就是因為知道,才更要這麼做,既然她能夠讓殤消失,卻不能夠讓紀翎羽消失。聖女不過就是一個肆意玩弄他人的女人,我就要讓她嚐嚐再次被玩弄的感覺,既然我們兩個注定是對手,那麼就讓我們的千年之戰來一個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