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其他人不能夠明白他對自己的親姐姐巴不得早點死,但是對於紀翎羽這個外人,卻能夠如此的親熱的叫姐姐,他卻是完全明白了。親姐姐把弟弟當成自己唯一的微笑,從小就希望他快點死,而唯一的溫暖卻是在一個外人身上感到了。還是完全處於對立麵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還是得感歎這一屆的殤,確實是不同。
根據他的資料,紀翎羽心中沒有殺戮,也沒有所謂的權欲,要的隻是簡單幸福的生活,這樣簡單的一個人竟然讓命運捉弄的沒有選擇,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顧成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翎羽就躺在醫院裏,你為什麼不讓我去,難道現在她這個樣子就是你想要的嗎?”季語默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了,他沒想過藥效會這麼強,他醒來的時候,尹靜凡告訴他已經睡了兩天兩夜。而他想問的第一件事就是翎羽怎麼樣了?可是從尹靜凡欲言又止的態度,就知道並不好,果然她受了重傷。在心中將顧成風狠狠的記了一筆,可是他又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去見翎羽,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他鬱悶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怪在顧成風身上。這顧成風竟然不知道避諱,這個時候還請他出來吃飯,他當然將這些天的鬱悶全都要發泄出來。
顧成風看著抓狂的他冷笑道:“季語默就算是你去了又能夠怎麼樣?要知道夜族和聖女族之間的恩怨根本就不是你能夠解決的,千年恩怨,那天兩人都受了重傷,這是沒有選擇的,你去了,不過是多添一個傷患而已。你認為能夠對付付出全力的翎羽嗎?不要忘了,就算她為了你殺了多少人,但是她都不是你的手下,她才是真正的暗夜帝王殤。你早就知道這一點,才不能夠付出,也不敢付出,她是注定的王者,你根本就抓不住她。既然你早就想通,何必要讓自己再陷進去。
他有些無語,對立了這麼多年的兩人,沒想到最了解自己的卻還是他的這個對手,正因為了解,這男人把事情是不是說的太簡單了,他諷刺道:“那如果要是要你放棄你的寧宇,你會放手嗎?在我的心中翎羽就和寧宇在你的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你認為我能夠說放手就放手嗎?”
顧成風肯定的搖搖頭道:“不是一樣的,寧宇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翎羽卻不是,她不是你現在能夠抓得住的,她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攔住,包括你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在說風涼話,如果不是因為小宇,我才懶得管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知道我隻有做幫殤的是,小宇才會高興。”
他冷笑道:“什麼時候我們的顧成風,顧大少爺變成了情聖,你剛才的話,還真是和你一點都不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了什麼算盤,你就是希望他們兩邊鬥得兩敗俱傷,到時候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告訴你有我季語默在,你想都別想,我才不管翎羽是不是什麼殤,我隻知道她現在是喜歡的女人,而且當初離婚也是因為她的詐死,我才不得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現在倒好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我還真是小看了她,她怎麼說也是殤,她果然不能和伊雪比。”
顧成風已經不想要再說什麼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最自私的人,但是眼前的男人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到現在他還在把紀翎羽和尹伊雪做比較,看來翎羽怕是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一點,才那麼決絕的拒絕眼前的男人,因為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懂愛,愛都不懂,還談情還真是可笑。
他也不想要再多說什麼,“我今天找你來,隻是為了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他便將季語默帶到一個密室,而裏麵則是一具已經稱不上完整的屍體。
一般人看到一定會責怪顧成風找他晦氣,但是季語默看了看屍體,不由頓了頓,“這是在雙月那天的屍體嗎?”
顧成風搖搖頭,“不是的,這不是聖女族的人,而他的傷口卻是和殤使出血殤的傷口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這具屍體是襲擊了紀翎羽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翎羽隻使出過一次血殤,而且她沒有用全力,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這具屍體隻是其中之一,其他的你沒有見過,更難看,而且他們全都是襲擊,或者是準備襲擊,就已經被人幹掉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