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柳公公昨晚把房子收拾的很幹淨啊。”納蘭瑉皓一隻手指輕輕點在自己的鼻子上,笑著說道:“所以昨晚謀殺太子的人就是柳公公你了,柳公公我看你還是趕快把背後主子供出來,說不定皇上還會饒了你。”
“皇上,奴才沒有!”柳公公整個人都恨不得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奴才冤枉啊!”
“洛朗空真是給你不少好處,竟然讓你這麼賣命。”納蘭瑉皓揚眉看向柳公公,笑著說道。
柳公公聽到納蘭瑉皓的話,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故意大怒道:“奴才和七皇子沒有任何關係,世子為何要汙蔑我!”
“那就是洛朗逸?”納蘭瑉皓撫了撫額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對啊,越是否認,越是有關係啊,柳公公,看來你真是小七的人啊。”
“奴才說了,奴才和七皇子沒有任何關係!”柳公公故意否認著自己和洛朗空的關係,為的就是迷惑他們,這樣皇上就自然不會懷疑到洛朗逸身上。
“你是和小七沒有關係,我估摸著老八的可能性比較大些!”納蘭瑉皓話鋒一轉,走近柳公公仿若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你是洛朗逸的人!你故意否認你是小七的人,為的就是誤導我們,明明那晚我看到洛朗逸到你的府邸裏去了!而且他還說如果你殺了太子,以後等他榮登大典,你就是太監總管!”
一股奇異的香味迎麵撲來,不知為何柳公公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然炸開,他這才發現納蘭瑉皓一直都在故意刺激他,擾亂他的心神,當他想了太多的東西而分神的時候伺機尋找他的漏洞,其實納蘭瑉皓一早就看到了!
“柳公公,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我看到了你折磨你的小妾的情景,難不成你忘記了,那一日洛朗逸正好來找你?”納蘭瑉皓的聲音在柳公公的耳邊再度響起,“我記得洛朗逸還把玉璽交給你了呢!”
“玉璽是他拿走的!”柳公公突然驚慌失措地向後退著,看著納蘭瑉皓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連連擺手道:“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太子殿下,不是我要殺您的!您放過奴才吧!”
“皇上,柳公公瘋了。”納蘭瑉皓聳聳肩指著自己掐住自己脖子的柳公公說道:“他似乎看到死去的太子殿下來索命,所以準備自己掐死自己呢。”
“來人,將柳公公拖出去斬了。”皇上隻是看著侍衛將柳公公拖了下去,再度默然不語。
“皇上,柳公公明明說幕後主使是八皇子,難道皇上不打算追究了嗎?”皇後忍了又忍,還是說出了口,目露哀傷地看著皇上說道:“難道太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沒了?還請皇上給臣妾和太子妃一個公道!”
“僅憑一個奴才的話,怎麼能斷定就是老八所為?”皇上歎口氣,閉上眼睛說道:“你們先下去吧,著令欽天督前來見朕。”
太子妃雙眼無神地被皇後身邊的老嬤嬤帶走,皇後看著皇上疲憊的神態,廣袖下的雙手緊攥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將手心掐出血來,才沉聲說道:“臣妾告退。”
皇上最在意的並非是八皇子謀害了太子的事,而是他已經失去了太子,僅憑柳公公這些模棱兩可的話是不可能再去殺掉自己另外的兒子,所以他隻能先處死柳公公。
欽天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皇上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隨後說道:“皇上萬安,本僧聽聞太子吞金身亡,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欽天督,太子的安葬之事就交給你了。”皇上聽到欽天督的話,這才回過神說道。
“皇上,本僧最近夜觀星象,發現皇上的紫微星暗淡,似乎被烏雲遮擋,皇上最近丟失過什麼重要的東西?”欽天督圓圓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看著皇上說道:“這件物品定然是關乎到江山社稷,還請皇上仔細想一想。”
“重要的物品?”皇上仔細回憶著,目光落在一直擺在桌上的玉璽說道:“前陣子,玉璽雖然丟失過,但沒有幾個時辰便尋了回來。”
“皇上,請允許本僧看一下玉璽。”欽天督在獲得皇上的準許後,仔細湊到玉璽麵前觀察著,許久他才起身,好似不經意間的一甩衣袖,直接打翻了放在一旁的茶水。
還不等他道歉,那沾了水的玉璽直接坍塌變成了石沫,皇上指著那玉璽,看著欽天督說道:“玉璽是假的!”
“皇上,此事過於蹊蹺,皇上還是要徹查才是!”欽天督的臉色也難看了很多,不由得說道:“若是不盡快把玉璽找回來,怕是對湟源國的氣數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