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好久沒有親近人家了呢!”女帝咯咯直笑,兩隻手攀上那灰袍男人的脖頸,撅著嘴撒嬌道:“人家那麼聽你的話,把皇位都讓給那個元尊了,還千裏迢迢地跑到這裏來,結果你來到湟源國就消失了,你個沒良心的,就這麼舍得人家嘛!”
“我這不是為了大業麼,”那男人似乎對女帝這一套非常受用,低頭便趴在女帝的脖頸上親了起來,逗得女帝咯咯直笑,兩個人正打得火熱,卻聽到突然一聲尖叫,隨後便是銅盆落地的聲音。
隻不過下一刻那個可憐的小宮女便已經被那男子掐住了脖頸,很快沒了聲息,而那個男子隨即的動作著實讓人驚訝不已,因為他直接趴在那小宮女的脖頸上咕咚咕咚地喝起血來,那個小宮女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變成了一具幹屍。
“禁血術!”而這時,一直潛伏在宮殿房頂,透過一片瓦片看著這一幕的賁子心中大驚,下一刻便看到那灰袍人突然抬起頭看向自己,那張臉一半俊美無暇,一半隻剩下白骨,看的人遍體生寒。
賁子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幾乎是立刻逃掉,但是沒成想那人的功力更高,眼見人倏然從那宮殿中拔地而起,隨後緊隨賁子身後。
正在慎刑司的小鄧與賁子早就練就了一種心脈相連的本事,心口一痛的小鄧立刻明白賁子遇到了危險,雙手一甩,黑甲將軍便傾巢而出。
那灰袍人一劍劈向賁子的時候,黑甲將軍恰好趕到,形成一道蟲牆擋在了那灰袍人的麵前,賁子借機再次逃遠,隻不過那人顯然根本不把那些蟲子放在眼裏,很快便又追了上來。
賁子自覺這次不死也會重傷,卻沒想到僅僅轉頭的一瞬間賁子便看到納蘭瑉皓和千帆倏然出現在他身後,攔住了那人的去路,賁子看到千帆頓時驚喜地叫道:“少將軍!”
千帆對著賁子微微一笑,雖然麵色依舊有些蒼白,想來是久病初愈的緣故,站在納蘭瑉皓身邊看著那灰袍人,打量了一番才開口道:“洛朗瑜,好久不見!”
“什麼時候發現那死牢裏不是我的?”沒想到那灰袍人竟然真的是洛朗瑜,而他對於千帆和納蘭瑉皓發現自己身份的事似乎並不覺得奇怪。
“天雷竟然把你劈成這番模樣,而你竟然能借助禁血術恢複到這番模樣已然不錯了,”納蘭瑉皓淡淡地笑著說道:“那死牢裏的洛朗瑜被身體裏的蠱蟲嚇破了膽,最終還是承認了自己並不是洛朗瑜,而是你的替身。”
“沒用的東西,”洛朗瑜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既然當初明知道我是被天雷劈死的洛朗瑜,為什麼還要將那個假的洛朗瑜帶走?”
其實洛朗瑜也是夠倒黴的,本來納蘭瑉皓是並沒有打算讓天雷把他劈死的,結果洛朗瑜為了逃出生天,便暗中安排自己的人帶了自己的替身來了死牢,而自己則偽裝成了那個殺人如麻的惡人。
隻不過他沒想到納蘭瑉皓竟然提前將人帶走了,而他也在大雨夜被帶了出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雷劈了三次,按道理來說他是必死無疑的。
不過也算他命大,被丟在亂葬崗的他被珈藍女帝給撿了回來,隨後用禁血術滋養他的身子,而他就慢慢白骨再生,隻不過這一輩子都必須喝人血來滋養自己的血肉,但是對於洛朗瑜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著。
他與珈藍女帝也早就相識,而且洛朗瑜表麵上與元尊合作,其實他早就跟珈藍女帝達成了共識要一同對付元尊,巧合的事今日竟然被賁子瞧見了真容,而他也仗著嶽千帆昏迷,納蘭瑉皓無暇顧及這些事才會冒險追了出來。
沒成想他又落入了他們手裏,他有時候真覺得他這輩子可能最大的克星可能就是嶽千帆和納蘭瑉皓,不然他怎麼會每次都這麼倒黴遇到他們,他雖然因為禁血術功力大漲,但是想要對付兩個高手還是有困難的。
千帆可沒空跟他多言,她下午的時候便醒過來了,之後卻發現納蘭瑉皓竟然不在身邊,聽到翠煙說他去了皇宮才放下心來,吃了幾粒雲先生的藥隻覺得身體漸漸緩了過來,結果沒多久納蘭瑉皓也回來了。
沒等納蘭瑉皓高興來著,小鄧的黑甲將軍便已經來報信了,千帆得知賁子被人追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便不顧納蘭瑉皓反對親自來會一會那個能將賁子逼迫到這個地步的人,隻是沒成想竟然是洛朗瑜。
看得出來洛朗瑜如今功力大漲,而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邪氣和血腥味,千帆微微皺皺眉頭,拉著納蘭瑉皓說道:“既然他沒死,那也是老天不願收他,與咱們何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