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如果有一天,我能離於皓近一些就好了。”我拉著啊夏的手,靠在她的枕頭上,我習慣霸占著她的床,因為她睡下鋪,我睡上鋪所以很方便我的占領。而她總是很寵我,有時候讓我都有那種她就是我親姐姐的錯覺。“瑾溪,我們就這樣,挺好的,別離開我。”“怎麼會呢?我隻是想要多見見於皓,哪怕是遠遠的看著也好。有時候,我真的很矛盾,想要他一眼就認出我來,又害怕讓他見到我現在的模樣。”“瑾溪,你就把他當成是一個你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就好了。那是我們不可能擁有的,他太過遙遠了。你應該開始你新的生活,新的人生。”“新的人生?”我望著阿夏,我從沒有想過要開始新的的人生,因為我沒有辦法忘記過去。我一直認為,於皓就是我人生的全部。“嗯,新的人生。如果有一天,我掙夠了錢,一定讓你變漂亮了,再也不用受過去的束縛。你隻是一個折斷了翅膀的天使,有一天一定會再飛上天空的。”她說的話有些像在哄小孩子,可是我卻很喜歡聽她這樣哄著我,哪怕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這個冬天很冷,窗玻璃被風吹得啪啪的響,有點像有人在敲打它一樣。我門住在一個宿舍的另外兩個女人打起了呼嚕,比那窗外的風聲更響亮一些。我一點睡意也沒有,睜著眼睛卻隻能看著眼前漆黑一片。我今天見到了於皓,心裏似乎還在嘭嘭的跳著。我應該更激動一點的,可是當時卻像一個傻子一樣。我熬過的這些艱苦而絕望的歲月,隻是為了能再見他。可是如今見到了,卻又覺得這樣遠遠不夠,人總難以滿足的。我貪婪於我們曾經一起創造出來的幸福裏,最最想得到的不過是那段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幸福。我們住在一個不算很寬敞的房子裏,每天上班掙錢養家,一起孝順爸爸。平靜而幸福的生活過那樣一段時光。他為了我拋棄了財產,拋棄了母親。他甚至還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嗬護著我,嗬護著那個我們一起建立起來的家。可是,那場大火燒掉了一切。那一天,他沒有回家。我和爸爸在火海裏仍舊慶幸他沒有回家,哪怕我們都死了,至少他還好好的,至少他要活著。而我能活著,是爸爸將我從窗戶上仍了出去。
十二月的尾巴上,天氣越漸的寒冷起來。聖誕節的前夕,阿夏下班回來很晚。她很神秘的拉著我,讓我猜猜她今天遇見了什麼好事兒。我有些迷糊的搖了搖頭。她說她遇見了老家來的馮大叔,正好說是他那裏缺幾個會種花的。於是她就拜托那馮大叔安排我們去。聽阿夏說了半天我仍舊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最後她終於說了一句重點,就是那個馮大叔在於皓的家裏做事。而我和阿夏就要一起去於皓的家裏種花了。我木木的隻注意了那一個重點,於皓的家裏。而我根本就不會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