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對自己說這樣的一句話,愣了,傻了,眨眨朦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深度的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小兔,你、你剛才說、說什麼?”
“我說,我想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啊,傻瓜。”夏小兔微微的提高了音量。
聽她第二遍的說,他的唇角激動的揚了揚,“你、你真的想讓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嗎?”
“嗯。”她點頭。
“那、那就嫁給我吧,你嫁給我,做我的妻子,我就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他認真了起來,猛然的緊緊抱住她,有著悲傷光芒的眼睛裏瞬間的煥發出希望的火焰。
“……”夏小兔語塞了,對上他的眼睛,突然的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了一件事。明明知道自己和他不會有美好的結果的,卻偏偏給了他一個希望。
見她沉默,江瀚燃起火焰的眼睛,很快的黯淡了下去,自嘲的一笑,“嗬嗬,那句話,你果然是騙我的。”低落的說著,漸漸的放開她,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扭開頭,憂傷的望向冷色調的大海,“小兔,以後這樣的話,不要隨便的對我說,我會當真的。”
夏小兔沒說話了,心裏愧疚,自責,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可能都會再傷一次他的心。
壓抑的沉默一會,江瀚想起了什麼,扭過頭抱歉自責的看著她,抬手輕輕的摸摸她頭上被自己打中的部位,“這裏還疼嗎?”
她笑笑,搖搖頭。“不疼了。”
“對不起。”
“瀚,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錯。”聽他說對不起,她會難受。
“……”他沉默。
“瀚,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她想起了今天晚上特意為他安排的生日宴會,溫柔的笑著勸道。
“我還想再坐一會。”他有些固執的說,“你如果想回去了,就自己先走吧,不用管我。”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心裏知道,自己不能丟下他,想了想,還是陪著他坐在棕櫚樹下。
“小兔,你會嫁給諾嗎?”沉默一會,江瀚幽幽的問。
夏小兔愣了一秒,疑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這麼問?”
“……”他沒說話,天知道,剛才問的時候,他花了多少的勇氣。
“瀚,你希望我嫁給他,做他的太子妃嗎?”夏小兔苦澀的問。
他想了想,笑著點點頭,“希望,你一個女人家,總是要嫁人的,嫁給諾,當太子妃,當以後的王後,沒什麼不好的。”
“嗬嗬嗬……”聞言,夏小兔不僅笑出了聲,還笑出了些許淚花,“瀚,我是不會嫁給諾的,嗬嗬嗬嗬,太子妃?王後?嗬嗬,我沒那個福氣。”她始終有著自知之名,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配擁有那樣的身份。
聽她這麼說,江瀚突然有些生氣,扭過頭,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你不嫁給諾,也不願意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迷嗎?”
“瀚,我們可以不要談這個問題嗎?”這樣的問題,讓她頭痛,“我們回去吧,我冷了。”她抱緊自己的手臂,隱隱含淚的哀求道。
看到這樣的她,江瀚一下子心軟了,止住剛才的那個話題,快速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擔憂的問:“這樣還冷嗎?”
“這樣還是冷。”她含著淚的說,“瀚,我們回去吧,好嗎?我想睡了。”
“好吧,我們回去。”他不忍心讓她受涼,即使再不想回去,也扶著她站了起來,一步步的往回走。
…
默默無語中,兩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那棟小房子附近是沙灘上,抬頭看去,發現那棟小房子,已經熄燈了,沒了一絲亮光,隻有淡薄的月光懶散落寞的灑落在房頂而已。
看到這樣的情況,夏小兔的心,涼颼颼的,著急的想,不會是自己出去找了江瀚這麼長的時間,歐陽諾和莫迷等不及,都睡覺了吧?
這樣想著,她的步子越來越慢,活躍在心中的愧疚和自責,又開始蠢蠢欲動。
江瀚一無所知,步子未曾慢過,微微的走在她的前頭,所以走到房子的門前,摸黑推開門的人是他。
‘咯吱~’
門被他推開的那一刻,驚喜和意外通通的來了,房屋裏一下子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彩燈,與此同時,一個蛋糕很不客氣的砸向他俊酷的臉,隨即,歐陽諾和莫迷的笑聲肆意的傳來。
“嗬嗬嗬哈哈……”
“啊哈哈嗬嗬嗬……”
夏小兔就站在門邊,突然看到這般出人意料的情景,先是一愣,隨後也和他們笑成了一片,“嗬嗬嗬……”
“呃啊~”他搞不懂怎麼推開一個門也會如此的飛來橫禍,聽到他們三個人好似幸災樂禍一樣的大笑聲,滿是蛋糕的俊臉,一陣黑又一陣白,“歐陽諾,莫迷,你們兩個幹什麼?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