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自己都有些想笑,自己可是歐陽景啊,怎麼會當著他丈夫的麵跪在她的麵前呢?
世事,總是那麼的難料。
給人下跪,曾是他從未想過的事,現如今,跪在她的麵前,他並不覺得自己窩囊,也並不覺得丟麵子。難受的沉默片刻,他看著她的臉,緊張而忐忑,又極其認真的沙啞問:“夢夢,你愛的……是我,還是他?”
顧夢夢似乎覺得他問得可笑,輕輕的揚揚嘴角,扭頭看看窗外陽光明媚的天,隱秘的閃過一淚光,隨即看著他的臉,字字清晰的說:“歐陽景,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對你,隻有恨,哦,不,不應該這樣說,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恨你了,我的心,全在我的丈夫和兒子身上。你的過去,你的現在,不管你發生事,都和我無關。”
好一句‘不管你發生什麼事,都和我無關’的話啊!
這句話,歐陽景聽得好清楚,渴望和她在一起的心,算是徹底的傷了,碎了,心間泛起不曾有過的絕望,讓他痛到了極致,閉閉眼,竭力忍住險些掉下眼角的一滴淚,這才難受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的頭,低垂著。
這一刻,他已經沒有勇氣看她隱隱含笑的美麗臉龐了,懷揣無言的痛與傷,臉色發白的慢慢走出她和莫齊的家。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顧夢夢的心,有些微微的痛。
他,走了,或許這一走,他歐陽景再也不會再厚顏無恥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吧。
她揚著嘴角貌似高興的想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裏卻莫名其妙的閃耀著一絲憂傷的淚光,手裏緊握的字條,如秋葉般幽幽的飄落在地上。
莫齊頭一低,看到了那張字條。上麵的字跡,微微的有些不清晰了,他可以猜想到,這張字條一定保存了很久的時間,心裏,突然止不住的酸澀著……夢夢,你心裏,最愛的,還是他吧。
愛情,是殘忍的。
愛情,是不公平的。
愛情,就是這樣。
你對她好,一直對她好,她可能還是不會一心一意的發至內心的愛你,因為,她的內心深處,早就藏了一個讓她又愛又恨,想忘卻始終忘不掉的人。
有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愛上,可有的人,隻要相視了一眼,就能愛到永遠。
愛有很多種,深淺不同,顏色不同。
愛,是個奇妙的東西,又或許,誰也說不清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男女為它自尋煩惱著,魂牽夢繞著。
…
隨後兩個月的時間裏,歐陽景都沒有出現在顧夢夢的麵前了,也沒再打她的電話騷擾她了,顧夢夢和莫齊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莫齊和莫迷不同,曾經當的是警察,對於怎麼抓罪犯,怎麼破案,他很在行,可是突然的不當警察,當起了白金集團總裁,整天與數字和經濟打交道,他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適應。
萬事開頭來,他想到自己既然答應了父親接受白金集團,就要帶領白金集團重創輝煌,所以,他幾乎都比較忙。
顧夢夢想自己親自帶大兒子,這幾年來,一直都沒有出去工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