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鬱,風吹動著樹梢,都似乎能感到樹的呻吟,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風撕裂指數,樹在風中聲聲作響。
在這個淒涼,又寒冷的季節,似乎也預示著是凋零,是分離最多的季節。
靖姿一個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離婚處。天氣有些微涼,她穿著一身黑色打底褲,上身配著一個白色大衣,頭發慵懶的灑在後方。
栗棕色的發色,閃著微微的光芒。她纖細的身板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纖瘦,仿佛枯了的樹枝一般讓人心疼。
因為天氣過於寒冷,她把手微微的放在口袋裏,始終都不想拿出來,他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來了,散了,走了。他的目光似乎在一直追隨著那個他很熟悉的臉。
終於在茫茫人海中,他看到了那個他又熟悉又恨又怨的男人——仇禹丞
仇禹丞今天穿得格外正式,黑色的衣身西裝是上好的德國大師設計的料子,那西裝看起來,十分的養眼,而且挺拔的身姿襯托得十分的好。
仇禹丞微微的看了一眼目光中閃現出一絲哀傷和戀戀不舍,但是這種目光並沒有讓任何人察覺轉瞬即逝,是非常快的。
“你來的好早啊,你怎麼可以來得這麼早啊?”仇禹丞緩緩地開口說。
“睡不著,有些事情還是早弄好早解脫,”靖姿語氣十分平和的說著,眼睛並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停留。她十分自然的向前走去。
仇禹丞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真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他真的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如此一個美豔的自己居然都不入他的眼嗎?
仇禹丞心中不由得暗暗在想,我都不入你的眼,那男的什麼入你的眼?難道是那個男人嗎?是那個叫於智凡對臭男人才能入你的眼嘛。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來,他還會再往前走去,跟在了靖姿的身後活脫脫一個護花使者的模樣。
他們以前以後,來到了離婚處,一個中年女子低著頭,手上熟練的正在弄著些什麼。
這個女人雖然沒有看見正臉,但是已經知道,她的歲數應該不小了,應該是年近50歲了,皮膚略顯幹澀,頭發略顯淩亂,參雜著些許的花白,瞬間有了一絲,歲月的痕跡,撲麵而來!
她那股幹的時候,在熟練的寫著一些東西,熟練的蓋上了紅彤彤的案件。
“您好,麻煩您給我們辦理一下離婚手續。”靖姿聲音空靈而悠遠的說著。
瞬間打破了所有的寂靜似得,那個中年女人,手上的筆緩緩的停了下來,她緩緩的抬起了頭。
靖姿赫然的看到,他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那種老花鏡,臉上布滿皺紋,嚴重的法令紋清晰可見。
嘴唇幹澀而枯萎膚色也略顯暗啞,眼窩有些深陷,因為歲月的痕跡,膠原蛋白大量流失。
“你們要離婚了?”中年女人,用低沉略微有些粗啞的聲音說著。
“是。”靖姿似乎都不用經過大腦,她輕聲的回答了一句。
仇禹丞心中十分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本來想說什麼來著,卻被她一下子的這句是,又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你們這行想清楚了,來我這裏離婚的人大有人在,都是像你們這樣年紀輕輕的小夫妻小情侶,我想說結婚不容易,我是過來人,所以說想勸勸你們,離婚要三思啊。”中年婦女緩緩的忠告著。
一雙曆盡滄桑的眼睛像一隻老練的狐狸一般上下打量著這兩位男女。
很明顯,他見的人也很多了,雖然知道這個男人,自然是有錢有地位的,而這個女人可能是出身比較平凡的,他們兩個人估計就是最典型的,灰姑娘和王子……
“我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我謝謝您的好意,您還是跟我們辦理了吧。”
“我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感情,不感情的問題,我們兩個人結婚,隻是一場利益不對,應該說隻是一場交易,所以您就不必再費心了,給我們辦理了吧。”靖姿緩緩的說出了這幾句話,眼眸裏沒有任何的情感,甚至沒有任何的光彩。
中年婦女托了托她自己差點掉下來的眼鏡,氣定神閑的說“那你告訴我你們兩個有沒有孩子,又是有孩子的話,你知道離婚的話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嗎?”
“我幹這行好幾十年了,足足有將近20年了,我見過太多太多的人,如果說你們沒有孩子,我現在可以給你們辦理,但是你們有孩子難道不為孩子考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