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主動接見了他們,終於露出了他的麵容,他的真身。這樣難得的真誠,不禁讓雷切爾和維克希爾不知所措。
“雷切爾,你能逃出來,真讓我感到驕傲!看樣子,維克希爾已經簡單幫你治愈了傷痛,你現在需要的隻是繼續休息。”格拉瑪尼眸光溫和,話語慈愛。
“多謝關心,但是……”雷切爾心急地看著格拉瑪尼,懷中的人兒已經不能再耽擱。
“慕恩她中了魔蠱,你可知道?”格拉瑪尼打斷了他的話,“這種魔蠱並非普通的毒,這是休伯特以自己的鮮、血作為藥餌做成的蠱毒。同樣,若想解毒,除非休伯特願意。”
格拉瑪尼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對於慕恩,他何嚐不想趕快讓她恢複理智。
“什麼意思?”雷切爾一時難以接受這種說辭。
“意思就是,除了休伯特的血可以解毒外,別無他法。隻有他的血可以讓慕恩體內的蠱蟲消失,毒才可以退去,不然,慕恩的思想會永遠被他操控,即便有一天她恢複了理智,但卻隻能承受常人不可忍受的痛苦。那種痛苦會比死亡更加難受。”說到這裏,格拉瑪尼也不由歎息。
聽到真相的雷切爾茫然的看著第一次露出無奈神色的格拉瑪尼,突然感受到了無邊的絕望。這種絕望讓他險些抱不穩懷中的人,讓他突然感到了無盡的黑暗。
而此時此刻,維克希爾又何嚐不是又感受了一次,這幾日都在嚐盡的煎熬之苦。
“把她放到那邊斜椅上吧。”格拉瑪尼看著昏迷的慕恩,不由再次歎息。
雷切爾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看到占星儀旁那把幾乎透明的斜椅,看起來剔透神秘。而上麵鋪蓋著厚厚的鵝絨,白得堪比雪花。
他將慕恩輕輕放在上麵,極致柔軟的鵝絨將她包裹進去,昏迷中的慕恩似乎感到了一絲溫和的溫暖,不禁臉上帶了點點笑意。
巨大的占星儀透著星光,將斜椅上的女子映得那般神秘唯美,美得就像幻覺,一觸即破般讓人不忍收回目光。
“這裏本就是給巫師建造的宮殿,慕恩在這裏會十分安全,當她醒來看到周圍她所熟悉的一切,或許會想起些什麼。”格拉瑪尼解釋道。
“可是,格拉瑪尼大人,慕恩醒來後恐怕會……胡亂攻擊眼前之人……”雷切爾為難地看著格拉瑪尼,將慕恩留在這裏,他依舊無法放心。
“我知道。”格拉瑪尼淡淡地說,“她不會有事的。不過,自然也不會恢複正常,待她醒來我自然會讓她暫時保持冷靜。”
大殿內,一下子進入了寂靜。各懷心思的三個人,紛紛看向昏迷的絕美女子,心裏由於不同的感情而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