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求你,放了他……”西雅懇求道。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休伯特不由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黑色的魔法袍掀起一陣陣魔法氣流,整個大殿不由動蕩了一下。
西雅驚恐地退後兩步,心裏還是沒想到休伯特的法力如此高深。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分量嗎?”休伯特更加不屑,“這裏對於你而言,隻有死路一條,你還是想想最後的遺言吧!”
“我可以做你們冥王陣的人!我可以與格拉瑪尼為敵!但求您放過雷切爾,隻要他活著就好!”西雅努力哀求著,可是現在就連這份哀求都這般無力。
這次,休伯特注視西雅良久。西雅感到一束冰冷冰冷的目光就像要看穿她一樣,讓她感到更加恐懼不安。
“我以為你至少還有一些自知之明。”休伯特冷冷地開口。
“什麼?”西雅不可置信地搖頭,一雙手不由握成了拳。
“多羅,把她帶下去!”休伯特冷冷命令,不想再給西雅開口的機會。
“休伯特,你等等,我可以幫你,什麼都可以幫你,隻要你放過雷切爾!”西雅抓狂地喊道,就像一個垂死之人最後的掙紮。
這句話卻不由打動了休伯特,他冷眸流轉間,不由叫住了多羅。
或許,她的確還有一絲用處……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會放了雷切爾,不過我要你做的事,你今天隻能服從!”一個個陰謀在休伯特的眼前拂過。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西雅難以置信地看著休伯特,就像是得到了上天給予的最大的禮物。多羅聞言,不由歎息一聲,盡管他並不知道主人的意思,但總覺得,有些人,死了反而比活著好。
“西雅,我要你替我完成的事,你一定要聽好……”休伯特嘴角含笑,語氣中依然冰冷。他自然知道雷切爾已經帶著慕恩從血祭深淵逃脫,也知道自己設下的重重關卡均被破壞。但西雅這枚白給的棋子,並不知道這些,所以,這場仗,他還不想叫停。
作繭自縛的西雅當然不知道此刻雷切爾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了雷薩莊園。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換回雷切爾的生命。哪怕,今後她做的事會更讓雷切爾痛恨,但他的命是她救的,這一點,雷切爾早晚會知曉。
她還以為,一切,都還有機會回轉。
可是,有些事,開始後就再難結束。
經過一日的短暫休整,雷切爾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奕奕。隻不過他的眉宇間更多了一絲憂傷,這讓他原本就冰冷的氣質更透出了一分尊貴。
湛藍色的魔法袍上還有他尚存的附魔法力。他靜靜地坐在臥室中,將魔法袍放於腿上。那鮮紅的血跡已經變得暗沉。當他的手無意識地觸碰到袖口邊緣的殘破處時,還是不由一愣。
那裏是慕恩打傷的地方。
圓形的劃痕,並不突兀,就像慕恩時而帶給他的溫柔,雖然短暫,卻終究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