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黑暗籠罩大地。
冰涼的寒風席卷,北風陣陣撞擊著窗戶。
陸景翊將粥喝光,男人的手背上插著針,還差一瓶鹽水。
他輕靠在了病床上,不知道為何,自從時小暖從別墅中搬走。
他深夜頭疼越發劇烈,連同藥物壓製也極其困難。
腦海中反複的閃過當初的場景,一幕幕刺入腦海。
如同夢噩回蕩在陸景翊的腦海,直到身體無法承受重負。
她,真的不是“她”嗎。
但為何會讓他心失控,沉淪。
陸景翊將手機掏出,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時小暖怎麼還回來。
他直接撥通了時小暖的電話。
大廈的頂層,時小暖的腳步輕顫,她有些害怕太高,腦海隱隱暈眩。
她望著站在平地上的沈青銘,還有被捆綁在柱子上的時海遙。
時海遙的身體近乎懸空在半空中,寒風不斷的吹著他的身體。
近乎麻木的寒冷,讓時海遙感覺頭疼麻木,刺痛著時海遙的渾身。
他迷糊的睜開雙眸,隱隱好像看見時小暖的身影。
“姐,別管我,你走!”
時小暖一步步走在了路上,她感覺雙腿沉重的壓迫。
“沈青銘,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青銘的單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著繩索的連接處。
“時小暖,你有兩條路,第一條讓我回到誠源集團,讓警方撤案,另一條路就是你給我從這裏跳下去,否則今天你看見的便是你弟弟的屍體!”
鋒利的刀刃散發著冰寒的恐懼,時小暖感覺的身體發麻,她的腳步狼狽的走了過去。
“沈青銘,你到現在的地步,與我無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她又有什麼權利,去把握改變這一切。
如果不是沈青銘步步的算計,她也不會跟他這般的爭鋒相對。
畢竟眼前的男人,是她曾經愛過的人,但他的殘忍決然,卻又將她所有的幻想徹底毀滅。
沈青銘發出近乎癲狂的笑聲,他望著時小暖輕顫的身體,無法壓製的狂喜,從心底彌漫。
“時小暖,你打不打!”
手機中的電話鈴聲不斷的響著。
時小暖死咬著唇瓣,她低頭望了一眼,是陸景翊打過來的電話。
她艱難的伸手接通了電話,直接打開了公放。
電話另一頭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時小暖,你在哪裏?”
陸景翊熟悉的聲線湧入耳膜,時小暖的掌心顫抖。
她輕咬著唇瓣說道,“陸景翊,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我隻問你,你現在在哪裏,趕快給我回來。”
陸景翊的聲音嘶啞道,男人伸手輕糅合太陽穴,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能聽話一次。
時小暖的聲音輕顫,“能不能讓沈青銘回到誠源集團,警察局那邊撤案?”
她的身體輕晃,從她有印象開始,小海都在她的身邊。
是她親眼看著小海長大,她怎麼能看見他因為自己,而有任何的意外。
陸景翊靠在了病床上,他的聲音降低到極點,隱隱怒火的氣息壓製爆發。
“時小暖,這就是你要給我答案嗎?你到了現在還在為沈青銘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