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隨手便將身上的球衣脫了下來,球衣已經盡數被汗水浸濕,他隨手往身上擦了兩下,反手便將球衣朝著後麵丟了過去,一聲聲的尖叫聲傳來。
身後有助理將幹淨的毛巾遞給了許天晨,許天晨拿來擦拭了一下身體,他仰頭望著時小暖說道。
時小暖搖了搖頭,“不了,已經晚了,我要回去了。”
要是真讓陸景翊碰上的話,恐怕陸景翊又會生氣。
“姐,再來一盤麼,我手癢。”
自從繼承了時氏集團之後,他以前很多喜歡幹的事情都不能做的,難得像是今天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想要錯過。
感覺渾身的細胞都活了過來,更何況他才不要輸給許天晨呢。
“好了,那就再一盤。”時小暖有些無奈的說道,每次碰見了時海遙,她總是拿小孩子沒有辦法。
時小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低頭望了一眼手機,臉上的神情不自覺的微微停滯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宋程寬還會給自己打電話。
雖然之前跟宋程寬說了,會去見他,但是其實時小暖心中還沒有想好,之所以太過於的在乎了這份親情,所以在心底,她才更加害怕失去。
她怕當能夠擁有的時候,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夢醒來的時候會太疼,
時小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伸手接通了電話,卻不想電話剛打通,另一頭便傳來了醫生的聲音。
“你好,請問您是宋程寬的家屬嗎,他忽然間昏迷被人送到了醫院裏來,但是陪同他來的是家裏的保姆,並未是家屬,我給他手機裏所有標明親戚的人撥打了電話,但是他們表示已經跟宋程寬脫離關係了,如果您是宋程寬先生的家屬,請立刻前往醫院簽字,他必須盡快做手術。”
時小暖的身體一僵,她沒想到會接到這樣的電話,腦袋瞬間呆滯了,過了許久,時小暖這才動了動薄唇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請問您是輕宋程寬先生的家屬嗎,他住院了需要立刻動手術,否則將有生命危險。”
時小暖死咬著紅唇,腦海中閃過宋程寬毫不猶豫的維護,還有他臉上褪不去的滄桑,一幕幕湧入到她的腦海中,卻讓時小暖茫然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她猛地轉過身,便朝著外麵一路狂奔了出去。
“姐,你怎麼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時海遙跟許天晨立刻跟隨著跑了出去。
時小暖顫抖的動了兩下紅唇,她隻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在顫抖,聲音在此刻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的眼前彌漫著淚水,連同著聲線也在顫抖的說道。
“宋程寬,宋總他出事情了,現在在醫院裏,需要有人立刻簽訂協議書。”
關於宋程寬的事情,許天晨跟時海遙早就知曉,原本以為不過是新聞,但沒想到確實是真的。
“你先別著急,我們馬上去醫院。”時海遙趕忙對著時小暖說道。
許天晨立刻派人前往醫院,時小暖坐在了車上,她的整顆心緊繃到極點,腦海中閃過宋程寬近乎懇求的神情,但她卻毫不猶豫的轉身。
她以為時間一長,她便能選擇接受,可是最終她還是想要逃避,因為她不想要嚐試再一次被人拋棄的感覺,那種疼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