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餘母就來叫人起床了，餘穎餘薇睡不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更別說兩個小的，一個十歲一個才七歲。
餘母隻得進房一一叫醒，“薇薇，穎兒，醒醒，起床了。”輕輕拍著她們的肩膀。
餘穎伸起了手，伸了個懶腰，“娘，好累啊，今天不要幹活了吧。”餘穎拉著餘母的手臂搖晃撒嬌道。
無法答應這個請求，“乖，起來了，我們還要把豆子收回來拿去賣呢，不然家裏都沒錢了。”餘母順著她的手臂把她拉起來。
如果日子過得下去，她也寧願自己累點也不想孩子那麼辛苦，但家裏還欠著一大筆債呢。
翻身下床，餘薇洗漱完到廚房，見鍋爐還是冷的就開始做早飯了。
見現在快夏天了，那塊豬肉再放就要變質了，熬上粥，放入昨天剝的豆子，將豬肉切小片，灶上的碗隻有一個雞蛋了，想了想還是打進“咕嚕”沸騰了好久的粥裏，雖然少，但能調下味。
雞蛋攪散易熟，把粥盛了起來，切了蔥花放去調味。
其他人聞著味進廚房，早起的抑鬱也消散了不少。
邊吃餘母邊跟餘薇道：“薇薇，米是不是都用光？”
餘薇應道：“是啊，昨晚剩的那一捧剛剛都煮了。”
餘母吃完站起來，“薇薇，收拾一下跟我去縣裏，把豆子和豆莢賣了，換點糧食回來。”
又對還在吃的餘穎道：“穎兒，吃完帶阿烽和阿煥繼續去摘豆莢。”
餘薇，餘母把昨天砍的柴搬到院子裏曬了才出去。
從花村到明雲縣也要有四五十公裏，兩人背著二三十斤的東西去。餘薇還好，大學之前就經常和朋友參加五十裏徒步和定向越野，還算輕鬆。餘母雖說這陣子鍛煉了，但到底底子不是很好，走到一半就累得氣喘籲籲。
餘薇看她也是走不了了，隻能勸道：“娘，休息一會吧。”餘薇對這個稱呼還是很不習慣，但又不能喂喂的叫。
餘母擺擺手，“不行，再休息市集就過了，繼續走吧，我還行。”
餘薇看著她比腦海裏原主記憶中瘦了一圈的身影，微微動容，一把把她的布袋拎了過去。
餘母驚訝地回過頭，就要去搶餘薇肩上的布袋，“薇薇，那麼重，讓我來，你還在長身子呢，不能拎那麼重。”
餘薇躲過她的手：“沒事，我拎得動，不行你看。”餘薇還小跑兩步給她看。
餘母還是不放心，隻好在她後麵給她托著。
兩人到市集剛好趕上是最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擺滿了攤位，餘母隻得到最末端找了個攤位。
旁邊一個賣菜的大娘搭話道：“我看你們是第一次出來擺攤吧？”
“是啊，家裏收了點豆莢出來賣了。”餘母邊收拾著邊答話。
大娘一臉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你們下次要出來就要趁早了，大家都是天還沒亮就趕早出來的，我今天是因為孫子不舒服才晚來沒能找到個好位置。”大娘告誡道。
餘母恍然地看著大娘：“這樣啊，我們早上是在家裏吃完早餐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