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結結巴巴問道:“為什麼……”
常知:“這個大概要問問先生了,畢竟這些酒是他帶回來放在這裏的。”
柳念:“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龐昭站在一旁:“柳太太,你真的沒發覺異樣嗎?”
麵對龐昭幾乎肯定的詢問,柳念低下了頭,猶豫片刻才回答:“我不敢肯定,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還是真的。但是不問個清楚實在安不下心來,所以才多方打聽找到道長。”
常知:“你發現了什麼?”
“我睡眠不好,經常半夜醒過來,有幾次,就總感覺房間裏有東西。可是開了燈又什麼都沒有,門也是關的好好地。我問他有沒有發覺什麼,原本隻是隨便一問,可是他的反應太反常了。”
柳念坐在沙發上,似乎有些冷,抱住自己的雙臂。“我太了解他了,每當他想謊,總是先笑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解釋。如果真是我想多了,他大概會嗤之以鼻或者諷刺我眼花,可是他居然好心安慰我,我大概是不舒服,應該去看看醫生……”
“事有反常即為妖啊。”龐昭記住了,謊不能太多,不然會給人抓住規律的。
常知沒有再什麼:“請先生回來一趟吧,這件事,缺了他可不行。”
柳念的先生名叫鮑強,答應盡快回家,卻一直到黑才露麵。這個時間裏,龐昭和常知走遍了這棟別墅,又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這對夫妻已經分房許久了,他的房間和書房柳念不常進去,裏麵沒什麼特別。除了文件櫃裏擺放的幾件木雕。
龐昭給龐逸梅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查點東西,此時對方早已經將結果發到他手機上。
八點鍾,鮑強終於推門進來了。柳念做了介紹之後,鮑強一再道歉,本來要出來了,結果出了突發事件,不得不解決,回來路上又堵車。
常知笑了笑,坐下不語。龐昭到底有些沉不住氣,直接道:“鮑先生不歡迎我們,直便是,隻不過本著好生之德,離開之前總該提醒先生一句。屋裏養這麼多怨魂,您自己願意就算了,太太也不知道願不願意,您是不是該跟她清楚?”
鮑強臉一僵,柳念衝上來就照著他臉撓了一把,吼道:“你都做了什麼,給我清楚,不然我把你那幾個酒瓶子全給你砸了!”
鮑強還要隱瞞:“我能有什麼事,你不是都知道嗎!”
柳念:“真人麵前別假話,所有的事我都告訴真人了,你還是坦白吧!”
“你,你胡什麼!”鮑強沉不住氣了,看了常知一眼,轉瞬又移開目光。
龐昭:“你可以不,等你那個鬼兒子把你們兩口子吸成人幹,你就什麼也不用了。”
“你,你……”鮑強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一時不出什麼。
常知一拂塵甩到龐昭身上:“好好話,不許嚇唬人。”
“我的沒錯吧,師父,不然您這麼忙,會等他到這時候?”
倆人一唱一和,已經將鮑強的好奇心吊了起來。
鮑強也不過四十多歲,原本還有些老板體態,近日瘦了不少,頭發有些花白,凸出去的肚子也平坦了下來,看上去少了幾分商人的粗俗倒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