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也不管南宮欽是否聽清,自顧自的走出洞口,卻看到洞外柳如鬆駕著一輛馬車,蟬衣看到他心中怒氣翻湧,也不理他,自行向前,柳如鬆一下跳起,擋住蟬衣,眸中帶著認真:“她現在經不起一點折騰,你這樣抱著是想害她嗎”
聽罷,蟬衣目中怒色明顯瞪向柳如鬆,被蟬衣這樣一瞪,柳如鬆語氣反而輕鬆,接著道“這車防震”
蟬衣腳步頓了頓。
“車內溫暖如春”
蟬衣停下腳步。
“車裏有剛熬好的盛參湯”
蟬衣轉身,無視柳如鬆,閃進車內。
柳如鬆看到蟬衣的動作輕笑了下,起身架上車,對著剛出洞口的南宮欽拱手道“王爺,寧兒有此番劫難,柳府需承擔責任,現下寧兒身體耽誤不得,我等先回府中”
“去南宮府”
“回南宮府”
柳如鬆話音剛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深沉,一道冷凝,聲音雖然不大,卻同樣不容置疑。
柳如鬆聽後也不爭執,麵上帶笑,“盡如王爺所言”
柳如鬆走後,南宮欽立即起馬趕回南宮府,命人安排事宜,南宮清雪則慢一步隨其他士兵回返。
南宮欽幾乎是一直抽著鞭子,他壓下體內亂湧的氣流,不顧刺骨寒風,一路風馳電掣,略看到南宮府的牌子,棄馬而下,疾奔到院內,衝著眾人命令:
“將全城大夫都給本王找來”
“將所有溫補的藥全部拿來”
“準備房間,浴桶,熱水”
“半個時辰內,完不成者,軍法處置”
南宮欽冷冷布下命令後直奔葉寧之前住過的房間而去,剩下的人剛從王爺的命令中緩過神,皆是東奔西走,一時間宛城上下‘熱鬧無比’。
這邊,蟬衣抱著葉寧進入馬車,車內確實如柳如鬆所說,一切俱全,柳如鬆的駕車水平也很不錯,一路上幾乎感覺不到顛簸,許是車裏溫暖,許是參湯起了作用,葉寧沒一會便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不似第一次那樣虛弱,說話也有了聲音。
葉寧再一次醒時發現自己在馬車上,車內隻有她和蟬衣二人,本來她醒了,蟬衣明顯很激動,可是立刻又沉下了臉,麵無表情,葉寧知道她是生氣了,便有些討好的道“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不要這樣,笑一個”
“蟬衣你看我做的不錯吧,能挺過這麼多天”
看蟬衣打定主意不搭理她,葉寧心下歎了聲氣:這到底誰是病人,她剛剛死裏逃生,怎麼還得安慰別人。
“蟬衣我肚子疼”
“哪裏,是這裏嗎”
葉寧狡黠一笑,蟬衣知道自己上當,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葉寧拽了拽她的衣袖,衝她笑道“蟬衣,我不會死的”
被她這句話激怒,蟬衣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不會死?不會死就能貿然進入洞中?不會死就能幫別人死裏逃生,不會死就能拿自己的···”
說到這裏,蟬衣停下,眼神瞄向外麵,穩了穩情緒,沒有把之後的話說完,畢竟葉寧血中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知道瞞不過蟬衣,葉寧老實認錯“就這一次,我保證”
蟬衣看了葉寧一眼,並不答話,車外傳來柳如鬆帶笑的聲音:“我表妹剛醒,蟬衣姑娘還是不要太嚴厲了吧”
聽到這聲音,葉寧眉毛一挑,看向蟬衣。
蟬衣麵無表情的道:“今日才來”
今日?他到會找準時間,雪崩雖然是天災,但是柳如鬆,你若不給她錯誤信息,她何至於在那洞裏生死煎熬,這人前後表現太不統一,葉寧不知道他到底玩什麼花樣,不過這仇不能不報。
蟬衣看到葉寧眼神中的亮光,還有嘴角的三分假笑,默默看了眼車外,忽然覺得自己不用生氣了,那人會有很好的下場,想著,嘴角也浮現一抹微笑。
“蟬衣,我怎麼發現你笑的很奸詐”葉寧轉眸看向蟬衣。
“有嗎,你看錯了”
這不會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看來她的影響力還是挺大的,看看之前的冰塊現在都能笑的這麼奸詐了,她真是居功甚偉!
葉寧自我可肯定著,手向下一滑,嗯?有東西!
掏出懷中之物,葉寧愣了愣,看向蟬衣,蟬衣搖搖頭表示不知,葉寧低眸,洞開後她一直和蟬衣在一起,若是蟬衣不知,那隻能是納蘭初放的。
這是什麼意思,納蘭初要告訴她什麼?
還是讓她提防誰?
這裏有什麼秘密?
葉寧甩甩頭,一時間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