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佛光,是個不算太正經的和尚。
有人會問了,一個和尚,還能不正經到哪去?
那你們一定是沒見過我。
當然了,我也不是天生就這樣,一切還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是記者,兩個孩子,我還有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
生活方麵沒什麼好說的,還算優越的家庭環境讓我跟妹妹每天都快快樂樂,父母的感情也相當好,可以說是幸福美滿的一家。
隻不過,這一切在我七歲那年有了小小的變化。
七歲那年,父母帶著我和妹妹去野遊,地點是鷹愁山。
這是一座名山,名字也頗有些來曆,傳說這座大山有古怪,想要過山隻能走過去,飛是飛不過去的,所以任何鳥兒見了都會發愁,連飛得最高的老鷹也無可奈何。
但對於隻有七歲的我來說,這座大山有何古怪不重要,能夠在山裏玩兒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剛一到鷹愁山,我和妹妹就玩瘋了,而這一玩一鬧就過去了一個白天,如果問這一天我和妹妹到底玩了些什麼,那我可說不出來,我隻顧著玩了,哪裏記得這些。
可白天的事情記憶不深刻,晚上的事情我卻印象深刻,因為這一天的晚上對我來說太不一樣了。
“你們兩個小家夥,瘋跑了一天,累不累?”
“不累!”
“不、不累!”
太陽逐漸落山的時候,父親在一旁笨手笨腳的搭帳篷,母親則用熱水給我和妹妹擦臉洗手,在山林裏玩了一整天,我跟妹妹都快成土人了。
一邊給我們擦臉,母親一邊無可奈何的苦笑,在我眼裏這一天和妹妹玩的很開心,可在母親看來我倆就是在山林裏瘋笑瘋跑而已,難免有些心疼。
可我和妹妹卻將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不但表示一點都不累,而且明顯還沒有玩夠。
對此,母親也無話可說了。
“你們兩個歇一會吧,爸爸馬上就將飯做好了。”
幫我和妹妹擦幹淨臉,母親就讓我們兩個坐到一旁,這時候父親已經將帳篷搭好了,正在生火做飯。
然而我哪裏閑的住,母親才剛一轉身,我就一溜煙的跑了。
“哥哥、等我、等等我!”
我這一跑,洋娃娃一般的妹妹就奶聲奶氣的喊道,然後屁顛屁顛跟了上來。
妹妹比我小兩歲,當年我七歲,妹妹隻有五歲,是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小蘿莉,別提多可愛了,可惜對當時的我來說妹妹完全就是一個拖油瓶,幹什麼都跟著,想甩都甩不開。
現在想想,當時我雖然對妹妹還算不錯,卻還不夠好。
見我跑了,妹妹這個小尾巴就跟了上來,跑過來抓住了我的衣角:“哥哥,一起玩!”
“真煩人,媽媽不是讓你別跟著我麼!”
發現妹妹這條小尾巴又跟上來了,我有些不高興,照顧她很麻煩的。
“沒有!媽媽沒有!”
可別看妹妹年紀小,卻一點都不傻,衝我晃了晃腦袋,表示媽媽可沒說過這話。
被妹妹揭穿,我也隻得不耐煩的說道:“走路的時候看著點,別摔了,我可不管你。”
“恩!”
點了點頭,妹妹就興高采烈的跟在了我身後。
說實話,在山林裏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無非就是在地上撿一些樹枝當劍耍,或者撿一些形狀奇怪的樹葉玩,再或者幹脆就抓些蟲子罷了,但就算這樣我也玩的特開心。
“哥哥!有人,有人!”
正當我蹲在地上跟一群螞蟻較勁時,原本在旁邊靜靜看著我鬥智鬥勇的妹妹卻站了起來,並且指向了遠處。
“誰,是媽媽嗎?”
聽到這話,我也站起來順著妹妹指的方向看去。
“不是媽媽。”
搖了搖頭,妹妹習慣性的抓住了我的衣角,好像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