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久,再不回來,她就要忘了她什麼樣了。
不是長相,而是生活中那個真真實實的她。
“唉唉,”他一陣自我反省之後決定痛改前非,一屁股坐到她旁邊半生不熟的問她,“你姐姐…一般什麼時候呃…觀察我們。”
喲,刺探情報了?她內心笑了笑,隨後抬頭,“二十四小時都能看到你在幹什麼。”
他一愣,“現在也可以?”
“姐可厲害了,”她說,“你好好表現,我姐姐會對你改觀的,我相信你五哥!”
說完慎重的拍了拍他的肩。
他思慮良久,直到大門又開,一股冷風灌進來吹著兩人的腦門,門口少年穿著皮夾克吊兒郎當的轉著鑰匙扣走進來,秒殺顧梓宴的顏,一身不正經的氣派,偏偏就帶著一股勾人的沉穩勁兒。
聞香識女人,看火辨男人。愛用affierce,手上還轉著zippo。
她四哥顧卓哉。
“喲,稀客啊。”他一眼看到沙發上的顧君珞,“你姐還沒回來?”
她乖巧地搖搖頭,隨後說,“四哥你脖子上的印兒沒擦幹淨。”
他一抹脖子,果然還有半個口紅印在上麵,他一笑,“眼挺尖。”
“哥。”顧梓宴乖乖叫他。
“嗯乖。”他像逗弄小狗一樣回他。
這時候老爺子從樓上顫顫巍巍地走下來,“阿卓也來了。”
“爺爺。”他一秒換上吉祥的笑容,甜甜的叫了一聲。
沙發上兩個單純的小輩渾身一抖。
顧夏惟端著湯也走了出來,“阿卓,好久沒見到你了。”
“二姐,”他不正經的一笑,“越來越心靈手巧了,以後誰娶了你可是有福了。”
她笑著回他,“就你嘴甜。”
晚飯過後老爺子留她過夜,但她認床,隻能可惜的道別,顧卓哉的項目還沒弄完,也得走,兩人和他告別,最後一起離開了大宅。
天已經完全黑了,夜風很大,她的短發被吹亂了,忍不住裹緊外套。
“還聯係不到你姐?”顧卓哉看都沒看她,卻開口問了一句。
“嗯,”她說,“爺爺壓根沒打算管她,她自己怎麼可能從那個地方逃出來。要爺爺生日宴不來,她又要被折騰了。”
“你還挺心疼你姐,”他說,“看你倆平時接觸不多,你還挺關心她的。”
她不說話,目視前方,一片漆黑,唯路燈光芒黯淡,如氣息微弱的老人。她臉上的表情說不清道不明的。
“別擔心,”他說,“我那兒有朋友我幫你聯係,聯係方式給我。”
認識了這麼久,連彼此的聯係方式都沒有,她覺得有些無奈又有些諷刺,隨後報了一串數字,他撥號,手機在口袋裏響。
“記下來,”他說。
她存了他的號碼,“謝謝你四哥。”
他笑一下,沒多少感情在裏麵。
兩人在噴泉前麵告別,她上車搖下車窗,剛想跟他說拜拜就被飛馳而過的帶著新安的七彩底盤燈和防追尾激光燈的超跑揚了一臉灰。
顧君珞,“……”
路韜,“小姐你還好嗎?”
顧君珞,“我安靜的回去洗個澡,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