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低聲說,“睡一覺。”
……
第二天醒的時候他還在身邊,安靜的看著她。
陽光好,室內溫度適宜。
“其實我每天早上都會這麼看著你,覺得你真好看,但是每次你要醒的時候我就別開視線了。你看,鮮洛,有些事情你不說,別人就永遠不會知道。”
是啊,事情還是要說出來的。她想伸手可是沒力氣,他知曉她的意圖,手伸到她右手的位置,與她十指緊扣。
“鮮洛,你要說。”他抿嘴,“我在軍隊裏呆慣了,所以很多帶情感的細節是注意不到的,但我不想因為這個就讓我們產生分隔,所以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會說。”
“不要怕我不耐煩,我的耐心全都給你,你要說出來。”
“我怕失去你。”
這是第一次清楚地表明要好好在一起的,她悶在他懷裏嗯了一聲,“那南覺你得記著,我長這麼大就喜歡過你一個,真的沒別人,就你一個,愛你一輩子的那種。你得記著這個,一直記著。”
……
她的胳膊半個月才好,好是指傷口愈合,她這一刀還是傷了筋,要恢複力氣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沒什麼大事,就是沒有力氣。這半個月她基本什麼事兒都沒有做,公司顧卓哉在打理,生活上祁南覺在打理。這半個月,施億和戚味可假戲真做宣布了戀情,邵冶八月份有五場全國巡演,之後還有緊鑼密鼓的新專輯準備,君珞這兩天天天陪他在錄音棚裏錄歌,麗姐打算讓他先存三首的稿撐過他要和君珞出去玩的這一個月,隨後兩個人計劃把東南亞這幾個國家都玩一遍,白途安和溫曉緹開始了新一輪的世界環遊。她坐在沙發上,試探性的握桌子上的東西。這時候有人敲門,她剛要起身被廚房出來的祁南覺攔住,“你好好坐著,我去。”
剛開門門口女生推開祁南覺就走了進來,橫衝直撞到她身邊,紅著眼眶問,“是不是別人不跟我說,我不問,你就永遠不告訴我了?”
鮮洛看著麵前的君珞,皺了一下眉頭開口問,“你不是和邵冶去了泰國了嗎?”
“你騙我!邵冶也騙我!這麼瞞著我有什麼意思?”她直直的盯著她,聲音狠,“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就是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是不是?”
“君珞。”她平靜的叫她的名字,“我不告訴你隻是怕你擔心,這件事你幫不上任何的忙,所以你知情隻會是多一個人擔驚受怕,很多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
“你是我姐姐啊!”她搖頭,“憑什麼你管我的所有事兒,監視我的一切,我卻連你受傷這種事兒都不能知道?這樣不公平。”
“那我告訴你了,那你知道了,能有什麼用?”她問,“你想知道,知道了之後你想做什麼?”
她語塞了,隨後搖頭,無奈的笑,“你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她真的不知道。本來她是想連祁南覺都瞞著的。
而祁南覺知道後是向她道歉。她覺得君珞有些貪心,有她給的物質生活,還有顧卓哉給精神關照,她不應該這樣,受傷的是自己,她這氣憤的樣子算什麼?
君珞抿嘴,呆不下去了,摔門離開。
祁南覺在這過程中一句話都沒有說,端著水杯靠在門框上靜靜的喝水。
當天下午的ins上就顯示了君珞的新推送。她出國了。
兩個月的假期她的確可以好好玩一玩,她撫著胳膊上的傷疤出神,隨後伸右手握住桌上祁南覺的槍,裏麵是沒有子彈的,她緩緩抬起右手對準正前方的液晶顯示屏,扣動了扳機。
這時候又是敲門聲,這她能辨認出來,是顧卓哉,他不知是因為這事覺得愧疚,還是真打算在她麵前當個“24孝好哥哥”,這半個月他天天送各種好的來,外賣,水果,補品,維生素,鈣片,甚至連什麼歪門邪道弄來的藥也想都不想往這兒送,弄的祁南覺整個廚房幾乎沒地落腳,他應該是下樓的時候碰著君珞了,上來的時候一臉懵逼,“她怎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