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深夜軍灣訓練基地
她輕盈的從女宿外的圍牆上翻了下來,簡單背著一個小包慢條斯理的往外麵走,邊走邊看手機日程與行車定位,還有一個月她爺爺就要生日了,她禮物還沒著落,漫都她最愛的那塊地也開始競標了。九個月的脫離自個生活壓了一堆事兒沒辦,她帶著從物品儲存室偷出來的自個重要的物品就往外跑,卻不想在門口被一輛越野的遠光燈掃到了。她用手遮了一下光,剛要跑卻因車裏下來的男人而停住了腳步停住了呼吸。來的人正是近三個月沒見的祁南覺,不知為何是深夜回來,但他恢複得很好,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看著她的目光深究,她則難以控製的疾步走上前去,“祁南覺我好想你。”
見了麵是無法控製住的思念,思念他,思念他的身體,他的方方麵麵,他應該也是,不然他不會把她抱起來上了車後座。
再能清醒的思考問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她挺累,曲膝靠在他身上,眼神沒有焦距,既疲憊也心滿意足。而他還意猶未盡的親著她的頸間,“你這是要走?”
她被他弄得很癢,沉默了一會。
“祁南覺我需要你一句話。”她抬頭看著他,突然開口,他的吻無意識的凝滯了一刻,“什麼話?”
“我就問你,如果我說要在一起,你答不答應。”
他沒想,直接淺淡搖頭。
“為什麼。”
“我不愛你。”
這答案並不出意料,卻讓她的心還是疼了,倒吸一口氣,他還真是直接,什麼真話都跟她說,她突然想起曾經勸過的身邊的人什麼話都直接說出來,這樣問題好解決。可親身體會過了才知道沒這麼簡單。其他事兒還好說,碰上這種感情問題,十有八九要越挫越勇,這肯定就得糾纏不止了。本來三個月就夠折磨她了,現在又是這樣的毫無希望,“所以,你是鐵了心的不要我。”她問,“就打算睡完了就走是不是。”
“不是你甘願的嗎?”他反問。
“行啊那你也別管我。自打你走了之後的三個月我都是靠你撐過來的,如果你有一絲絲善心一點點同情,我就留下。既然這樣,那我也沒必要繼續留著,你願意待著這淺層關係我也樂意,以後井水別犯河水,我今晚非要走,你有本事就攔我。”
他真的攔,可還是架不住她細瘦更靈活的從他腰側掏出了m500對著他,隨後邊與他對視邊後退,衣服簡單的穿上,開門,下車,嘴裏說著對不起,隨後被身後的一輛黑色超跑接走。
而他隻是走下車,隨後身影沒動,隻是沉靜的看著她,目光如墨。
槍啪的落到了地上。
…
她知道的,他那一刻一定很失望。
那一晚他根本沒想對她用槍,是她越了界惹了火。
這一招就讓她對不起他了。
…
她在淩晨三點半登上了返回帝都的快艇,天空一片黑暗,海上風大,而她還沒從剛剛的情緒中緩回來,彼此的每一句話,對峙的每一幀都曆曆在目。他沒有移情別戀但她這一刻是大徹大悟兩個人真的結束了,再無以後再無可能了,不過他以後愛上誰,她跟誰在一起,都與彼此無關了。
她說過就算他抽身而去,她也不會垮掉,但她會難過,會痛不欲生。
曾經三個月的相愛如同幻影,連夢中都不曾再看到,她站在船頭,靠著扶欄,握著一瓶伏特加,長發被風吹起,依舊是那件華麗的長裙,卻已經黯然失色,眼角有淚,嘴角有酒漬,第一次體會到了寒風刺骨與烈酒燒喉。距從他去房間出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她腦中還震著他說的每一句話,眼淚沒有停過,?感情脆弱的一觸即破,這是兩個人認識的第十四個月,不長,也不算短,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她會對他這麼死心塌地。她本來不會這樣的,為什麼偏偏就是他呢。
大腦亂七八糟的想著各種事情,可是越是亂,對他的想念越是深,從進了他的房間開始到現在的心全是疼的,身子全是虛的,明明想忘記那些事兒卻偏偏眼見著它們循環往複的在自己麵前播放,根本甩不掉。她倒是不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