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蘭綺正在書房做作業,一盞台燈,照亮自己的書本。
王德海公事出差了,弟弟王明被送到她姑媽家照顧,媽媽又出去打麻將了,估計一晚都不會回來,看來今夜能睡個好覺。
正在計算著函數題,外麵想起開門聲。
是媽媽。
她能從腳步聲和鑰匙聲輕易的分辨出是誰。
她走出臥室,媽媽正穿著睡衣,油光滿麵的蓬著頭發,臉上還藏著慍怒,看來今天輸了不少。
“媽,今天怎麼會這麼早?不多玩會兒翻盤嗎?”蘭綺好久沒和媽媽聊天,而恰巧今夜又隻有她們倆人,她很想很想和她促膝長談。
“翻盤?不提還好,一提氣不打一處來,”媽媽換了拖鞋,走進來,將手機摔在沙發上,“從早到晚接了無數個電話,你說,你說你又在學校幹了什麼好事?”
“我……”
蘭綺不知所措的張口結舌。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賠錢貨喲!”媽媽氣急敗壞的瞪著蘭綺,仿佛要把她打進十八層地獄,“有人打來直接開罵,罵你是什麼狐狸精,還說養狐狸精的我是個婊子!也有人罵我不得好死!連訓導主任都打電話過來關照,叫我好好管教你,別總忙著談戀愛!”
“媽,對不起……”
媽媽怒火攻心的拿起拖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蘭綺手臂,蘭綺痛得眼淚快要飆出來。
“你說,我接到這麼多罵街的電話,牌運怎麼會好,還不如回家!”媽媽重重的打蘭綺的手臂, “結果一回來就要麵對你這種賠錢貨,你說我該不該生氣?你說你該不該打?”
拖鞋是硬膠的,蘭綺隻穿了單薄的一件衣服,手臂早已疼到麻木。
從小到大,一旦蘭綺做了什麼不順心意的事,媽媽便會打她,打手臂、手掌、小腿,哪疼打哪。
蘭綺拚命忍住眼眶裏的眼淚,她絕不要流出來,她沒錯,為什麼一定要受盡各種委屈!
“怎麼,眼睛裏轉啊轉啊的是什麼?眼淚?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覺得委屈還是怎麼的?啊?”媽媽一邊有節奏的打,一邊質問,“是不是覺得委屈!”
“是的!”
實在忍不下去,蘭綺抓住媽媽的手,媽媽揮舞在空中的手因為蘭綺的反抗而停頓下來。
“你反了你!”
蘭綺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將藏在心裏良久的話語傾瀉而出:“媽,我是很委屈,我羨慕很多人,他們有疼他們的爸爸媽媽,我已經失去了親生爸爸,為什麼親生媽媽會如此刻薄的對待我,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經曆了好多心酸和痛苦,我真想找你傾訴,想告訴我的委屈,可是為什麼你從隻在乎你自己,一點在乎我。”
媽媽愣在蘭綺麵前,她從未想過一向逆來順受的蘭綺會有反抗的時候。
“暑假的事情無憑無據,你相信自己的老公,不相信我,那也就算了,但現在是學校的同學針對我,任何一個媽媽都應該連同女兒一致對外不是嗎?”蘭綺哭著喊道:“我好羨慕弟弟,他雙親都在,被嗬護備至,而我就是一株沒人要的小草,從小到大漂泊不定,寄人籬下,毫無話語權!”
蘭綺拉著媽媽的手臂。
“媽,我隻要一點點的愛,隻要你把給弟弟的愛分一點點給我,我就滿足了!真的!”蘭綺絕望的搖頭,“我好希望有和睦的親情,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整日要冰冷的對待我?!”
“……”
半晌,媽媽抬起頭,她嘴角帶著鄙夷的笑,她看到自己的女兒淚流滿麵竟然還在笑!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蘭綺戰戰兢兢的看著那神秘莫測的笑,點點頭,心裏湧起一絲寒意。
“如果知道原因,你會高興嗎?”
“……當然。”
“好,那我告訴你!”媽媽說,“本來我答應你那死鬼老爸,把這件事當做秘密石沉大海,可是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
蘭綺隱隱不安的掐住大腿。
媽媽決絕的說出那個致命的答案——
“因為你根本從來就不是我親生的!”
**** ****
晚九點二十,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的昏暗酒吧G大調,某件包間內,洛嘉斯摟著身著低胸繃帶裙,酥胸半露的妖嬈女子,坐在猩紅色的皮沙發上,手指放肆的在女子身體各處遊走,女子被弄得癢癢的。
“King……”女子喚著。
洛嘉斯立刻撲上去,她吻上女子光潔的脖頸,蹂躪般的在她脖子上留下牙印,最後吻上她的唇。
洛嘉斯如同狂風般粗暴的吮吸,吮吸每一滴甘露,靈活的舌頭如同攪拌棍一樣在她口腔裏翻攪,攪得她意亂情迷,被吻得幾乎窒息的快樂讓那女子身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