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著瞧！”
身為校報記者的夏婷嘴不饒人的反擊：“前段時間你不是出車禍嗎？那次撿回一條命算你走運，我告訴你，壞事做多了，總有倒黴到死的那一天！”
**** ****
晚上七點半。
烏煙瘴氣的麻將室裏。
“你好，請問您是蘭綺的媽媽嗎？”
陳玉琴握緊電話，要不是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她一定會立刻掛電話。
自從上次蘭綺住院以來，她家附近總是徘徊著葵頤中學的學生，那些學生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她的電話，經常打電話騷擾她，詢問王德海是不是對蘭綺做了不倫之事。
她大驚失色的以為蘭綺竟然將自己春夢說了出來，心中又是驚又是羞，詢問之下才發現，原來蘭綺不僅僅是告訴了她的幾個朋友，而且還將這件事登在了校報上，供全校師生討論！
陳玉琴簡直忍無可忍，想要衝去醫院質問蘭綺為什麼要做這種幼稚的蠢事，可是被王德海攔了下來。
陳玉琴一直都覺得蘭綺的精神不正常，那賠錢貨偷偷給自己的房門按了四五道鎖，還真幻想自己被人偷窺了。
王德海怎麼說也四十好幾了，跟陳玉琴在床上都幹的沒勁，怎麼還會有精力對這臭丫頭下手呢！
此刻陳玉琴正在牌桌上，她丟了個“三萬”，支支吾吾的承認：“是……”
“您好，我是葵頤中學的訓導主任趙主任。”
這頭一聽到是趙主任，便立即高喊道：“小陳，幫我打一圈。”陳玉琴隨即拿著電話走去陽台，“主任您好，是蘭綺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是，是關於一篇新聞報道的事，”趙主任說，“聽說你們暑假的時候回鄉，發生了一件大事……”
陳玉琴當然明白了趙主任在問什麼，立刻鏗鏘有力的解釋道：“沒有的事，事實在新鄉晚報上寫的很清楚，不過是青春期小女生做的春夢罷了，絕對沒有發生那種事，如果真的發生了，你說我這做媽的難道會完全置之不理嗎？”
趙主任放下提著的心情，她很擔心蘭綺在家中的生活，於是好心提醒道：“這樣是最好的了。不過青春期的女生十分敏感，是不是她繼父真的做了些讓她有所誤會的事情呢？而且她在家裏有沒有很害怕繼父，而做出一些自衛的舉動，例如將自己的臥室反鎖，不讓繼父進去呢？”
換做別人，陳玉琴早就要和對方吵起來了，可趙主任語重心長，又是葵頤中學的主任，以後王明上學說不定還要找她幫忙呢，怎麼說也不能得罪。
“當然，我隻是覺得也許有這種可能性，”趙主任說，“希望您多關心蘭綺的成長，再見。”
“好的好的，謝謝主任了，再見。”
陳玉琴掛斷電話。
牌友們叫她繼續，可是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倘若趙主任所說的“可能性”全是真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