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傑從沒有想到,在吳慧婷的心裏,他算是那個可以讓她不顧一切的人。她姑姑的那一句‘你姑父死得早,我還沒來得及不顧一切,他就走了’,或許就是甄真最後做出這種決定的原因吧。心裏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吳慧婷和蕭雅不同,從始自終,那年那句熟悉的‘婷婷’,讓寧修傑就一直把她當做是空難失蹤的寧修婷替代,所以他曾經那些體貼入微的關心,都不過是因為處於一個哥哥對妹妹的保護。
感情總是是不知不覺中滋生的,寧修傑可以因為一句‘婷婷’就隨性的把吳慧婷當做寧修婷,但是吳慧婷不可以,她是一個長期生活在一個並不幸福的家庭裏,換句話說,寧修傑對她的照顧,就連她的父母,都不曾有過。
有一次拜訪吳慧婷姑姑家的時候,吳慧婷正巧打電話給姑姑,寧修傑言簡意賅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吳慧婷怎麼也不願意收下那些股份,指寥寥幾句之後,迅速掛了電話。隻可惜,因為甄真的事情,寧修傑剛剛知道吳慧婷的下落,還沒來得及趕過去,就接到電話說,甄真不見了。
代理律師把文件遞給了寧修傑,“寧總,吳小姐已經答應暫時的保管這部分股份。吳小姐讓我轉達給寧總,如果有一天寧總需要,她隨時準備物歸原主。”
人生最大的歉疚和遺憾,並非是我愛你,你愛我,而我們錯過了。而是,你愛我,我不愛你,你卻為我赴湯蹈火。
因為代理律師是剛從新加坡趕回東市就約了寧修傑見麵,這會兒聊完,也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半,寧修傑有些疲倦的往外走。
長榮酒店的大堂裏,一個男人扶著一個歪斜著身體的醉女人一步步的往電梯挪,寧修傑本還在打量,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不知檢點了。從電梯往外走,男人扶著女人往電梯裏走,擦肩而過之間,寧修傑一眼便認出了那男人懷中的女人!這……不是甄真是誰!沒想是……這不知檢點的女人竟然是甄真!
就在電梯門要合上的那一刻,寧修傑的手卡在了電梯門之間,一雙怒目狠狠的盯著電梯裏的男人,那個男人一時間也被盯的有些發毛,“你……不是下去了嗎?有事?”
電梯門大開,寧修傑朝著那男人勾了勾手指,然後指了指甄真,“把這女人給我!”
這男人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寧修傑是誰,隻是覺得有人挑釁,簡直不能忍!
“你開什麼玩笑,我的女人,為什麼要給你!你腦袋被電梯門夾過了吧!”
寧修傑一時間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認出甄真,但甄真終究是公眾人物,如今關注度一天比一天高,若是驚動了媒體,那簡直就是自找麻煩。如果非得要惹出一點亂子,那還是讓他來吧,寧修傑一拳揮到了那男人的鼻梁,男人輕輕抹了一抹鼻尖,看到一抹血絲之後,才像是個瘋狗一樣和寧修傑打起來。
不過三五下,那男人明顯就占了下風,知難而退嘛,他可不是那種死心眼的人,泡妹子哪兒沒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是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鼻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甄真,目光一時間轉移到了寧修傑的身上,“切,不過是一個小明星罷了,我也不過是看她挺正的,你要就拿去!我爸可是華安影視的老總,這女人也不過是我爸公司新電視劇的女主角罷了,睡了她又怎樣!再說,我要什麼樣的明星沒有,誰稀罕這個啊!”
似乎出乎寧修傑的預料,眼前這個自稱華安影視老總兒子的人,竟然是知道甄真的身份的,那寧修傑就更不能輕易的放過他了,這可關乎甄真的名譽問題,除此之外,光是聽著這種汙言穢語,寧修傑就覺得一陣不爽,“華偉德難道沒有教育你,不要做這些傷風敗俗的事情嗎?你既然知道她是甄真,那應該也知道,她是寧氏的千金。”
華易騰似乎是對眼前這個能夠叫出自己父親名字的人有些驚訝,隨後又撇撇嘴,眼神有些不屑的掃過甄真,“寧氏千金又怎樣,但凡娛樂圈的女人,哪個是幹淨的?”
寧修傑那叫一個惱火啊!如果殺人不犯法,那華易騰鐵定是死過千百遍了,“看來,我得抽空和令尊聊聊你這些有趣的理論了。”目前,寧氏和華安影視還有一部電視劇《成吉思汗》正在籌備,更何況,寧修傑也不打算和這個不成氣候的紈絝子弟動第二次手,扶著甄真往外走,三步之後,才緩緩的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一句,“對了,記得幫我跟令尊問個好,記得告訴他,我叫寧修傑。還有,今天的事情,你如果當做沒發生過,那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你讓第四個人知道,那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記得讓華偉德替你找個靠譜一點的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