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揚也沒有去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相信,倘若Eva願意說,她便會主動說的,就算是身為哥哥,他也沒有任何資格咄咄逼人。
“Eva,如果在柏林不開心,你就趕緊回東市吧,等我忙完了就會回來的,過幾天是你生日,Tony哥沒忘。”
聽許飛揚這麼說,Eva似乎依舊是一副一肚子話想說說不出的樣子,沒有半點高興的情緒。Eva一向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平日裏也無拘無束,很隨性,這是第一次,許飛揚看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嗬,生日……”Eva半笑不笑的這麼一句,讓一向細心的許飛揚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Eva,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
完全沒有去理會許飛揚的話,Eva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喃喃自語,“我都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一日,又過什麼生日呢。”
回到酒店,還沒等許飛揚停好車,Eva已經下車走上了電梯,等許飛揚疾步上前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在眼前合攏。別說Eva本是個活潑的人,就是不是,如今的舉動也太一反常態了。眉頭緊蹙,許飛揚走到Eva的房門前,敲了好幾下,始終沒人開門,許飛揚實在也是有些急了,生怕她出什麼事,“Eva!趕緊開門!難得來一次柏林,你還把Tony哥關門外,你這麼欺負Tony哥,我下次不給你帶禮物了。”
裏麵忽然間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許飛揚知道,她一定是聽到了他的話,忍不住繼續遊說,“Eva,明天show結束,Tony哥帶你去蒂爾加藤公園,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許飛揚柔和的細語,讓Eva一時間也有些抵擋不住攻勢,“Tony哥,我沒事。蒂爾加藤公園還是下次吧,明天就回東市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許飛揚知道,Eva話裏話外怎麼聽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回酒店的路上Eva同他說過那麼一句‘媽咪不在倫敦,幾天前到的東市,我去見了一麵,已經回美國了’,難道……Eva是聽了些什麼話,不開心了?
“當……當……”東市中央廣場的大本鍾敲了兩下,空曠的廣場上回聲悠遠。淩晨2點,中央廣場的黑色布加迪旁,寧修傑慵懶的倚著車門。這些天來,他也實在是累的精疲力盡,為了籌劃扳倒寧氏董事陳耀飛,收集了各方的證據,控告陳耀飛聯合安陽集團製造寧氏綠島新城二期工程一氧化碳中毒案。為了不提前走漏消息,寧修傑並沒有用公司法務,另外高薪聘請了一個律師團,對於此事進行分析,確保警方足以立案偵查。
天知道,寧修傑這麼做,並非是想至陳耀飛於死地,而是寧蕭兩家的聯姻讓他騎虎難下,陳耀飛這樣的狼子野心一日不扳倒,婚約就不能廢。對於陳耀飛這老狐狸,寧修傑如今更是防備,就算立案之後開庭審理,他陳耀飛的兒子陳睿揚可是新加坡國立大學的法學係高材生,新加坡赫赫有名的律師,自從進入這行業以來,還沒敗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