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雲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水,草草喝了一口後,道:“可不是嘛。朝堂上皇上問起蒼牆重修之事,我原想著這應是必要之舉,便提醒飛兒可以進言。不曾想半路殺出個慕彥傾,提出的建議穩妥而卓略,令朝野上下皆是臣服之聲。皇上便采納了他的進言。”
“舅舅!難道您是認為他比我有王者之才!”慕彥飛聽罷,更是生氣。許世庭忙扯了扯慕彥飛的衣袖,輕聲道:“飛兒!切不可亂說!”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許晴芙見狀,便讓一旁的宮人們退至室外,待室內隻剩下他們三人後,許晴芙方狠狠瞪了一眼慕彥飛,低聲責罵道:“同你說過多少遍了,切不可口出狂言,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曉何為禍從口出嗎!”
“母後!”慕彥飛憤而起身,指著門外,氣鼓鼓地衝著二人說道,“兒臣之言哪裏錯了,那個慕彥傾不過是個早已被踢出宮門的賤女人所生的野種,有何資格同我相提並論!父皇真不知是被他下了什麼藥,怎麼會這樣相信他!”
“飛兒你稍安勿躁,如今太子之位一直空懸,一日未定,你都有很大希望。更何況你是皇上同皇後娘娘所生嫡子,身份尊貴,自是無人能比。但是你的性子太過激進了,若不早日改了,早晚你會吃虧的!”
許淩雲語重心長地說著,正在氣頭上的慕彥飛卻是一句也聽不進去。
許晴芙見了他那樣子,也悠悠地接話道:“飛兒,你舅舅言之有理,本宮也一直勸你,莫要鋒芒太露。這天下,遲早是你的,他慕彥傾,定也同他那狐媚子的娘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而今當務之急不是在此生氣抱怨,而是想辦法讓你父皇對你重塑信任。你可明白?”
“哼。”慕彥飛仍是不屑一顧,“當務之急是先想法子把慕彥傾那塊絆腳石趕出宮去,讓他從哪兒來滾哪兒去。想要從我手中奪過太子之位,他想都別想!”
忽而,許晴芙似是想起了什麼,朝許淩雲問道:“對了哥,世庭怎麼沒同你一道過來?”
“回娘娘,世庭近些日子公務繁忙,這會兒正在禦書房處理皇上交辦的任務。”
“原來如此,本宮也說怎的許久都未曾見過他了,叫本宮好生想他。”
“隻怕他除了忙皇上交辦之事,還忙著同慕彥傾把酒言歡吧!”慕彥飛在一旁輕蔑地開口,絲毫不給一旁的許淩雲麵子。許淩雲在一旁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尷尬地笑笑,心裏早已是氣悶不已。許晴芙雖是心知肚明,但麵上仍是淡淡,一副萬事皆有掌控的樣子。
“公主您不能進去,皇後娘娘正在同三……”門外一個訕訕的女聲響起。
“快給本公主讓開!本公主來見母後,怎的還需要你來同意?”慕彥姍的聲音。
屋內的三人相互交換了神色,皇後娘娘便衝著屋外喊道:“讓她進來吧。”
下一刻,門被打開了,幕彥飛同許淩雲便拱手告退了。許淩雲剛朝著慕彥姍行過禮,待他抬頭後見到許世琪時,四目相對,神色一愣,終是沒說什麼,隻是悻悻地出宮去了。
慕彥姍進到屋內,便撲進了許晴芙的懷裏,扭著腰身撒著嬌道:“母後,那些個狗奴才方才不讓女兒進來,真是欺人太甚!”
淡笑著拍了拍她的背,許晴芙柔柔的回話道:“是母後疏忽了,下次定會好生囑咐她們,切莫攔了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