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同其他難民聊著天的琳琅見程景峰喊她,心知這狗官得罪不得,便也乖巧的起了身,準備過去。一旁的難民低聲提醒她萬事小心,那狗官絕對是不懷好意,琳琅默默記在了心裏,仍是聽話的上前去做程景峰交待的事情。
將他住的營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替他把床鋪好,正要離開,程景峰便進了帳子,還不忘放下簾子,一邊衝著琳琅不懷好意地笑著,一邊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摟在了懷中:“小美人兒,難為你還替咱們鋪好了床,今晚就讓爺好好的疼疼你。”
被程景峰這樣調戲,琳琅哪裏肯依,雙手佯裝無意地輕輕撓了撓他的胳肢窩。待他奇癢難耐不覺鬆了手上的力道之後,琳琅便趁機使巧勁兒掙開他的懷抱,倉皇避到門簾邊,大聲道:“程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已然做好了,琳琅就先告退了。”接著便掀了簾子,一溜煙地消失在了程景峰的帳子。
眼看到口的肥肉就這麼沒了,程景峰氣得把桌上的茶具就是一推,下一刻便響起了清晰的瓷器碎裂的聲音。在不遠處圍在篝火邊的跟班和侍從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聽著那動靜,賊賊一笑:“沒想到他們這動靜還真大,那娘們兒怎麼也沒反抗。”
一旁的人們聽他這樣說,也賊笑著附和,可程景峰喊那跟班的聲音忽然響起,一眾人先是一愣,後又笑開了,莫不是程大人想玩大的。那個爪牙還真是占了個大便宜。
可是當那跟班進了帳子時,沒有迎來想象中的溫香軟玉,倒是被一個迎麵飛來的茶杯打中了頭,接著便響起程景峰的怒吼:“我不是讓你好好守著嗎!怎麼能讓那娘們兒跑了!”
捂著吃痛的頭,那跟班惶恐地跪了地:“回……回大人,您方才是說讓我們在遠處守著,免得礙了您的好事兒……”
“哼!”程景峰憤恨地一拍桌子,“到口的肥肉沒了!你說怎麼辦吧!”
“大……大人……隻……隻要她還在難民營中,咱們就還有辦法。”
“哦?”聽他這樣一說,程景峰將信將疑地讓他起了身,那跟班便屁顛屁顛的上前,湊到程景峰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接著程景峰便滿意地勾唇一笑:“行,就按你說的辦!”
琳琅好不容易回到了陳晟身邊,驚慌失措的一顆心才稍稍平複下來,接著便有幾個侍衛闖進了他們的帳子,凶神惡煞地開口:“誰是琳琅?”
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琳琅惶恐地剛想起身,便有個男子將她護在了身後,禮貌地問道:“不知幾位爺找她,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那領頭的侍衛冷冷一笑,“讓她為程大人做事是看得起她,沒想到她竟然手腳不幹淨,偷了程大人隨身攜帶的價值連城的玉佩。程大人現在勃然大怒,要把她帶回去問話,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別妨礙大爺我辦事!”
“我沒有!”琳琅慌忙否認,“我怎麼可能偷他的東西!”
“有沒有,程大人說了算,趕緊跟我走!”那侍衛不耐煩了,大步上前就要拽人。帳子裏的人們見狀,當然不同意他們就這樣把人帶走,也都一同起身堵住了侍衛的路,牢牢的把琳琅護在了中間。
“想反抗?”那領頭的侍衛冷冷一笑,接著便掄起手裏的兵器開始動武。難民們奮力抵抗,可是終是及不過士兵的人多勢眾,琳琅還是被他們粗暴地擄走了。
剛同孔二一道將水燒好,就有難民匆匆忙忙地跑來告訴陳晟琳琅出事的消息,二人二話不說便跟著報信的人一起趕回了營地。到了帳子裏,二人隻看見了一眾來回踱步焦躁不已的其他人,獨獨沒有琳琅的影子。陳晟心中“咯噔”一聲,趕忙上前去問過程,待得知琳琅終是被抓走之後,一顆心就仿似爆炸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