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跪了地,慕善仁慌忙解釋:“公子,耶律公子,那群黑衣人屬下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從身手來看,絕對不是我們千裏閣的人。我們慣用的兵器是劍,可是那群黑衣人卻是人手一把長刀。而且倘若真的是我們的人,那就更不應該跟我們交手了,甚至還不聽屬下發出的撤退命令。更何況……”
“不是懷疑這個,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慕彥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慕善仁的話,對於眼前的這個部下,他心裏再清楚不過。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另一股勢力。”耶律寒沉吟了半晌也開了口,可是話雖如此說,究竟還有誰有這樣的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沉默的氣氛瞬間籠罩了整間屋子,三人皆是凝眉思索著,理不清頭緒。半盞茶後,慕彥傾方緩緩開了口:“你們說……這在背後操縱的人,同為父王下毒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慕彥飛?”耶律寒挑了挑眉,便是笑了。慕彥傾同慕善仁皆是詫異的扭頭望向了他:“他?”
“你說起下毒,我就想起來了。下毒的人就是慕彥飛啊。”耶律寒的眸光裏,寒意森森,卻透著了然。
“有何依據?”
“你那沒心肝的老爹,中的可是‘百日絕’?”
慕彥傾的眸色,忽而變得涼意森森:“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慕彥飛的毒藥,是我給他的。”耶律寒挑了挑眉接著道,“我假裝成一個江湖術士,給了他這種傳說中的西域秘藥。知道他想害的人必是你爹無疑,所以我便給了他這種藥。他竟然還讓我替他保密,以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真是可笑。”
“你!”聽到了這個消息,慕彥傾忽而變得很是激動,可是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瞬間便襲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別激動,有傷在身呢,怎麼能激動。”耶律寒卻是不以為意,仍舊是雲淡風輕的笑著。慕彥傾惡狠狠的盯著他那副怡然自得的笑顏,悶哼了一聲便別過了頭,再不去理他。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爹,竟然連同別人下毒害他,而自己從頭到尾竟然全不知情!
“好了,你別生氣。你那沒心肝的老爹,這會兒應該已經發現下毒的人是他了。我這樣做其實怎樣都行得通,若是你決意繼續行動,那麼他就死。但倘若你真的打算放棄計劃,那麼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下毒害他的兒子了,加上他一直以來都那麼信任你,這樣做隻會加快你成功的速度。”
慕彥傾沒有說話,但卻在心裏肯定了他的決定,可是,對於他這種行徑,還是覺得頗不爽快。
“話說回來,你真的下定決心要收手了?你確定你不後悔?”
冗長的歎息過後,慕彥傾為難的揉了揉額頭:“這個先擱置一下吧。我真的不想看見母後難過。”
搖搖頭歎口氣,耶律寒終是定定點了點頭示意了解:“好吧。你的考慮也不無道理,幹娘辛苦了這樣久,若是你那沒心肝的老爹以後真的會好好待她,那這事兒罷了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