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明看刀疤金盯著蘇睿一臉心有不甘的樣子,對他說道:“金子,你進去把那老家夥搬出來。踏馬的問了半天什麼也沒問出來,擱裏麵還礙事!”
金子點點頭走進門裏。不一會兒,手裏抓著一個老喇嘛拉拉扯扯地走出來。
這個老喇嘛身子枯瘦,四肢瘦的跟幹柴一般,膚色黝黑,滿臉的皺紋跟橘皮一般,老得已經看不出年紀。
老喇嘛在刀疤金手裏不斷掙紮,嘴裏嘰裏咕嚕地說著什麼東西。
他們身後跟著一個三、四十來歲的中年喇嘛,濃眉大眼,神情淡然,信步走到梓楊等人身邊,對眾人點了點頭,自顧自地盤腿坐下,閉目誦經。
那老喇嘛被刀疤金提在手裏跟老鷹捉小雞一般,不斷掙紮,刀疤金把他往地上使勁一頓,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實點,再踏馬的嘰歪把你也做了。”
黎天明輕輕地皺了下眉頭。
那老喇嘛在中年僧人身邊坐下,嘴裏嘰裏咕嚕了幾句不再言語,兩隻渾濁的眼睛在眾人身上瞄來瞄去,目光中竟有幾分凶狠之意,轉頭看向中年僧人的時候,神情卻突然變得恭敬。
黎天明對門裏喊了一聲道:“怎麼樣,搗鼓了半天有眉目沒?”
“咳咳,還是找不到啊。”
門裏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梓楊一下子怔住了。
莫老三手裏提著根鐵尺從門裏走了出來,看到梓楊等人一怔,表情誇張地說道:“哎吆,你們怎麼也來啦?真是緣分、緣分啊!”
刀疤金不耐煩地說道:“你踏馬不是號稱機關高手嗎?搞了半天還沒找到洞口在哪裏,真是個廢物。”
轉頭看著躺在地下的兩個喇嘛說道:“這兩家夥已經廢了,要不老子把他們扔到懸崖下麵,看這老家夥到底開不開口。”
這兩個躺在地上的喇嘛之前已經被拷打的不輕,有一個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另外一個剛才差點被扔下懸崖,臉上也是血跡斑斑、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老喇嘛對自己這兩個同伴卻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刀疤金看他唯獨對那個中年僧侶態度恭敬,冷哼一聲,走上前去一把拎起他的衣服。那中年僧侶卻毫不抵抗,任其抓著自己的衣領,仍是閉著眼睛,嘴巴輕輕張闔,竟似在淡定從容的誦經。
老喇嘛一看急了,上去抓著刀疤金的胳膊,嘴裏嘰裏咕嚕地念叨著什麼,神色非常緊張。
刀疤金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地,罵罵咧咧道:“草,要不是看你老成這個樣子不經打,早就一巴掌扇死你了,你不說是不是?我把你老大丟下懸崖!”
老喇嘛情緒激動,雙手揮舞,嘴裏大聲地說著藏語衝上前來,刀疤金手槍指著老喇嘛的眉心,老喇嘛卻並不退縮,死死地盯著刀疤金,臉上毫無懼意。
那中年僧侶卻神色淡然,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老喇嘛像是聽到了命令一般,慢慢地退下,坐在地上,雙眼仍然是緊張地瞪著刀疤金手中的中年僧侶。
刀疤金看出端倪,這老喇嘛不怕死,他擔心的是自己手上這個人。當下用手槍指著中年僧侶道:“說不說?不說我就崩了他!”
莫老三連忙上前搖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金爺息怒,您看這喇嘛氣勢不凡,身份肯定不一般,咱先留著他,等會萬一遇到機關幻術什麼的,說不定還要他來給我們指點迷津。”
刀疤金罵罵咧咧地說道:“指點你馬的迷津,你踏馬老是護著他們幹嘛?趕緊找線索啊,磨蹭一天了,墓穴在哪都不知道,屁用也不頂,帶著你真是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