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死丫頭,你想殺了為師啊!”卜梅趴在床上,後背紮的像刺蝟一樣。
柳夢怡一手一根針,麵色如常,不慌不忙的說:“師父,你這書上麵就是這麼寫的呀。”話音剛落,又是一針下去。
“哎呦!”卜梅痛叫著,說:“讓你這丫頭給我針灸,我得折壽二十年,去去去,把譚庚給我叫過來!”
“好。”柳夢怡嘴上應著,手中又是一針下去。哼,誰讓師父私自告訴宮正洵說水仙姑娘的病她可以治。
趁著師父還沒來得及收拾她,柳夢怡一溜,沒影兒了。
“夢怡姐姐,宮公子又派人來了。”薇兒看到柳夢怡從師父房中出來,跑過來說。
柳夢怡一翻白眼兒,一陣頭疼。
自從上次給水仙姑娘看完之後,宮公子日日派人上門請師父出手診治,偏偏有一次師父“不小心”說漏了嘴,說自己有診治的辦法。師父並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唐家人,所以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治好水仙姑娘的臉,這不明擺著為難自己嗎。
“薇兒,我無法治好水仙姑娘的病,所以下次叫他們不要再來了。”柳夢怡不悅的說。
“不知在下有什麼得罪姑娘的地方,還請姑娘明示。”
柳夢怡聞聲回頭,隻見宮正洵正笑意吟吟的看著自己。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衣。
不知為何,心中的不悅瞬間消失了。
“宮公子並未有得罪夢怡之處。”
“哦,那為何姑娘不願為水仙姑娘治好她的臉。”宮正洵挑了挑眉。
“宮公子說笑了,夢怡與宮公子與水仙姑娘無怨無仇,何來不願之說?隻是夢怡醫術不精,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治。”柳夢怡看著宮正洵,目光甚是真摯。
“柳姑娘,卜梅老先生說你能,你一定能,也許你現在不知道,但是以後你一定會知道,你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宮正洵走近柳夢怡,雙目與柳夢怡對視著,目光堅定。
柳夢怡移開目光,冷冷的說:“水仙姑娘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何一定要救她?”
“難道姑娘就如此狠心嗎?姑娘與水仙同為女子,若容貌俱損的是姑娘自己,不知姑娘今日該如何自處?”
“你……”柳夢怡一滯,不知該如何反駁。
站在一旁的薇兒想了想,心有不忍的說:“夢怡姐姐,你還是給水仙姑娘看一下吧,女孩子都很愛惜自己的容貌的,尤其是像水仙姑娘那樣漂亮的女子。”
柳夢怡心下一軟。是啊,他們說的沒錯,自己為什麼不去治?隻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嗎?既然已經決定割斷從前,那自己又怕什麼呢?
“好,我答應你,不過……”柳夢怡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看見柳夢怡鬆了口,宮正洵心下一喜。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一定治好她,我會盡力。”
“好。”宮正洵鬆了口氣,牽起嘴角。
鳳來閣水仙房間內。
“柳姑娘,上次之後,我一直在服用你開的藥,從未間斷。我身上的紅斑已經不見了,可見柳姑娘醫術之高,水仙相信,柳姑娘一定會治好我的。”水仙拉著柳夢怡的手,甚是喜悅,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痊愈後的臉。
看了眼身後的宮正洵,柳夢怡說:“我盡力。”
其實要解開“殤顏”的毒,柳夢怡還真的沒有多大把握。要找齊九十九種毒物談何容易,更何況柳夢怡隻記得其中的九十八種,而且,有些毒物本國根本沒有。
既然答應了,不管最後有沒有治好,自己都應該盡心盡力,既然“殤顏”不知怎麼解,那就先治好水仙的右半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