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早朝,有人得意有人憂心。議完政事後,大家都等著皖帝宣布賜婚之事。
皖帝還在拖延著時間,說起一些不相關的事,直到看見殿外清風示意的手勢,她知道該到的人已經到了宮門。於是皖帝看著群臣,從容地緩緩說道:“經過朕一夜深思,認為季相所提的婚事十分合適,男才女貌實乃絕配,所以朕決定……”
容望心下一驚,剛想出聲反對,就聽到殿外有一道更洪亮的聲音響起:“臣反對。”
眾大臣回頭望去,見到本應在南疆的亢鳴一身戎裝出現在金鑾殿上。
容望一愣,昨晚才傳信,亢鳴怎麼可能今天就回來了。雖然疑惑,但亢鳴的出現讓容望鬆了一口氣。
皖帝裝作驚訝的樣子,“少將軍,你不是應該在南疆布防兵力,今天出現在這裏是擅離職守。況且,少將軍剛才說反對是何意思?”
亢鳴走到最前,跪下請罪:“臣知道將領擅離職守是大罪。但是臣聽聞心愛的女子就要嫁給別人,心急如焚顧不得其他,快馬加鞭趕回來阻止。”
亢堅聞言,馬上站起來為兒子辯解:“皇上,其實是臣傳信讓他回來彙報軍情的。亢鳴年少不懂事才突然闖到殿上亂說話,請饒恕他這次冒犯之舉。”
季展卻聽出亢鳴的話中之意,他問:“少將軍是為了一個女子從南疆趕回來,你心愛的女子不會正巧也是容相之妹吧?”
亢鳴看著季展,作揖行禮:“正是。我與容淩自幼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早已私定終身,本想等南疆一事完結就回來向容家提親。沒想到季相捷足先登。亢鳴心急才回來表明心意,還望季相成全。”
亢堅聽到兒子說出這些話,心裏暗驚,他從來不知道此事。但他和季展現在是同盟,總不能因為小輩的兒女私情影響兩人的合作。
於是亢堅站出來打圓場:“皇上,季相見諒。其實吾兒早有婚配,與容家小姐隻是兄妹之情,毫無曖昧關係。”
“爹,不是這樣的。”亢鳴不滿地反駁。
季展麵對這突發的意外,也有點不知如何收場,他還要依仗亢堅的兵權,不能在此時得罪將軍府。
皖帝歎氣,為難地說:“亢將軍,季相,看來你們兩家兒子都看上容府小姐,但畢竟隻有一個容淩,朕很難辦。不如你們兩家私下商量好,再告訴朕究竟給哪位公子指婚。”
眾人不歡而散,退朝各自回府。亢鳴被父親緊盯著,他回頭想容望眨眼,容望會以充滿謝意的一笑。
晚上,容望、亢鳴、季以嶽齊聚醉月樓。
容望和季以嶽都很驚訝地問:“昨晚才送信,你怎麼可能今天就回來了?”
亢鳴卻莫名其妙:“咦,不是五天前送來的信嗎?”
容望說道:“季相請旨賜婚是前天的事,我想出對策是昨晚的事,你的信卻是五天前收到的。如此奇怪。”
季以嶽也說:“未免太巧,亢鳴,你到說說看信上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