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菀得知此事,是由季府的密探通報的。她當然相信容望的品行,也知道他不在意虛名,可是這事如果鬧大了畢竟影響他的聲譽,人雲亦雲之後不知會把事情傳成什麼樣。
歸菀讓明雨去打探洪眉喜夫家的弟媳,查到的信息和容望所掌握的一樣。次日,容望早朝後去禦書房,歸菀提及此事,很有默契地相視而笑,歸菀淡笑:“看來季以赫迫不及待要打壓你了。”
“那就看他的本事了。”容望心中早有定論。
本麵上是亢堅的勢力在排擠容望,可此事與安貴妃那時的流言蜚語如出一轍,想也知道是季以赫如法炮製的有一次緋聞事件。歸菀歎氣,看來她太高估季以赫了,她知道季以赫遲早會對容望出手,可他想到的伎倆也不過如此,了無新意。
“此事如何處理?”歸菀問道。
“清者自清,再說喜夫人是如櫻的閨中密友,我怎能棄之不顧。”
歸菀為他他坦蕩的胸懷折服,她知道季以赫想要什麼,隻是還不到時候,他急於揚名立功,隻會弄巧成拙,甚至把他的野心和缺點也暴露。所以容望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季以赫確有才謀,可惜心術不正,偏愛詭計,不擇手段,季以赫這人隻能短暫重用,他隻顧私利私欲,沒有博愛的仁心,待他哪日得勢,於國於民都不是好事。
歸菀感慨地說了一句:“半世風流命呀,真是桃花不斷。先有貴妃為你珠胎暗結,有絕色美人為妾,今又金屋藏嬌。”
半是玩笑,半是怨,她嘴角含笑,極其柔美,歪著頭睨著容望,似有一絲嗔怒之意。
容望失笑,“冤枉呀,我不招桃花,亂花紛飛,可我心可鑒,隻求心上的人兒能懂。”他眼神直直望著歸菀,良久良久,歸菀羞於他的濃情蜜意先是低下頭。
容望反倒不想輕易饒過她,“敢情皇上叫我來禦書房就是為了這謠言,該是吃醋了吧。”
歸菀輕輕嬌哼一聲,“誰吃醋了,我叫你來是有正事。”
“哦?”容望戲謔地盯著她。
歸菀隨手拿起一信箋,“是正事呀,茗城來信了,你燒毀庫房轉移出來的銀子輾轉送到,水災後續修整之事已經開展。”
說到此事,歸菀有一個想法,隻是不知可行與否:“你說讓楊甫將軍接替亢堅如何?”
容望一愣,他以前聽爹提起過楊將軍,連爹都對他的武功韜略讚不絕口,那肯定是大將之才,隻可惜因為i一個女人與先帝決裂,偏安雲城,辜負了他滿懷兵法謀略。
“曾有耳聞楊將軍造反是因為他的妻子,要說服他勢必說服楊夫人吧。”
歸菀很讚同:“這次去雲城借兵,有雲姨幫忙才能說動楊將軍,我看得出來雲姨也不想楊將軍守在小小的雲城無法施展抱負。隻是楊將軍心裏始終對辛氏皇族有鬱鬱心結,還需要時間來消磨他的怨恨。”
容望本想問楊甫和先帝之間的恩怨情仇,看到歸菀似乎有難言之隱,不想她為難,也就不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