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有一個男人,騎著一匹白馬過來,莫飛精神一振:“來了。”
“我草,躲啊。”蘋果一個箭步,鑽到了一旁。
莫飛奇道:“幹麼啊,老鼠見了貓一樣。”
蘋果急叫道:“蒙恬啊,不要命了你們。”
蒙恬的實力,確實不是他們能比的,一股腦的藏了起來。
守關的秦軍,見了蒙恬都畢恭畢敬的,就差端茶倒水了。
過了好半,莫飛他們才敢把頭伸出來,吐了吐舌頭:“靠,什麼命啊,居然碰到他。”
“來了來了,這次肯定是了。”莫飛又看到個騎白馬的,就想跑過去圍觀,穎一拉他袖子:“哥,找死啊。”
“幹嘛?”定睛一看,徐福。
老子再躲。
不多時,什麼王翦,尉繚子啥的秦國縱之才,66續續的從這邊經過,有的是單人獨騎,有的帶了許多的隨從,聲勢浩大。
莫飛忍不住聲嘀咕起來:“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沒頭蒼蠅似的往這邊竄。”
“估計大秦要有大事生了。”尖嘯低聲道:“我們要不要去趟個渾水?”
莫飛搖了搖頭:“他們鬧他們的,關我屁事。我逮了公孫龍回去,等建築升級了,就出去搞裝備。哪有時間理會他們。”
“喂,這個應該是了。”斷鵬之翼指指點點的望著遠處的一個白點。
“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麼?”一個軍官怒容滿麵的走過來:“想要造反麼,快滾!”
黃月英拉起弓,抬手就是一箭,這軍官的血氣值一下子就見了底,驚得他轉身就跑。
莫飛一看黃月英動上了手,頭大如鬥,喝道:“別留活口,給我殺。”
蘋果一個箭步衝上去,匕一劃拉,殺人滅口。
“你現在是怎麼了?瘋了麼?”莫飛看著黃月英, 大聲怒斥起來。
黃月英昂著頭,一副氣嘟嘟的樣子,卻不理他。
莫飛鬱悶之極:“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吧?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真揍你!”
黃月英眼角泛出淚花,卻固執的不肯理他。
“你!”莫飛大怒,便要抬腳踹她,蘋果一把摁住他,低聲道:“飛哥,我明白怎麼回事了。”
莫飛轉頭很不爽的:“你他媽的又明白什麼了?”
蘋果苦笑道:“你現在不去死亡之域,還不恢複隨從關係,人家能不生氣麼。”
莫飛一聽,恍然大悟:“是了,是了,我都忘了,草,你不早。”
他忙走到黃月英麵前,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柔聲道:“月英啊,都是我不好,別生我氣啊,來來來,咱這就恢複隨從關係。”
黃月英一扭頭,還是不理他。
莫飛無奈,道:“你再這樣,以後都不認你了。”
黃月英憤憤的接受了隨從邀請,蹲在地上不言語。
這時,剛才看到的遠處的那個白點已經到了眼前,卻是一個風神俊秀的男人,騎著一匹白馬,晃晃悠悠的往關裏走。
守關的秦兵見不認識,便上前喝道:“你人可入關,但馬不能入關。”
那男人不慌不忙從懷裏掏出一把折扇,一邊搖扇子,一邊笑道:“白馬非馬,怎麼不可以過關呢?”
莫飛喜道:“這個沒錯了,就是公孫龍,哥幾個,見證這一曆史時刻吧。”
關吏毫不猶豫的:“白馬是馬”。
公孫龍點點頭,道:“我公孫龍是龍嗎?”
關吏愣了愣,不理他的茬,堅持:“按規定不管是白馬黑馬,隻要是趙國的馬,都不能入關。”
公孫龍哈哈一笑,正色道:“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
穎好奇的問:“哥,他的什麼意思啊?”
莫飛解釋道:“他的意思是,馬是指名稱而言,白是指顏色而言,名稱和顏色並不是一個概念。‘白馬’這個概念,分開來就是‘白’和‘馬’或‘馬’和‘白’,這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蘋果啊了一聲:“扯的什麼鳥淡?”
“求馬,黃黑馬皆可致。求白馬,黃黑馬不可致。……故黃黑馬一也,而可以應有馬,而不可以應有白馬,是白馬之非馬審矣”。
“馬者,無去取於色,故黃黑皆所以應。白馬者有去取於色,黃黑馬皆所以色去,故惟白馬獨可以應耳。無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馬非馬”。
公孫龍在那裏長篇大亂的了起來,滔滔不絕,吐沫星子雨點一樣落在那守關兵士的臉上,過了一會兒,那人吐出口血,麵無表情的:“先生,你可以騎著馬進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