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猛的一拍桌子,鼻子眼裏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諸位若要臣服此人,我當離去。”
莫飛撓了撓頭皮,按下文章,大咧咧的:“我最愛夜空何人,豈堪領袖群雄,能得到龍飛兄和龍坤兄的青睞,我十分榮幸,我還分得清自己有幾斤幾兩,各位還是另選高明吧。”
龍坤去看溫柔的臉色,現在文章和神風,都是她麾下的人,在那裏叫囂個不停,但溫柔卻隻是一副茫然若失的樣子,並不多一句話。
龍坤眼珠子一轉,笑道:“依我看坐著十年也商量不出個結果來,我倒有個主意,不如就來玩個比單挑奪權。神風和文章兄不是不服最愛夜空麼,可在兩軍之中任選三人出陣。我與龍飛雖然支持最愛夜空,卻不好出手與自己兄弟較量,便由猛鬼軍裏自選三人應戰,大家三局兩勝,贏得便繼承老大之位,各位以為如何?”
文章暗想自己的人馬與神風的加起來有兩萬,萬裏挑一的高手,最愛夜空縱然驍勇,剩下的兩局己方卻是穩贏,盤算了片刻,問道:“若是我等贏了最愛夜空,龍飛哥與龍嘯兄還要再打麼?”
龍飛笑道:“我把寶押在最愛夜空身上,他若敗了,我任憑你們驅使。當然,如若你們贏了,隻能有一人可得老大之位,到底是溫柔還是你還是神風,那就看你們自己商議了。”
龍坤見諸人把目光都投向自己,忙道:“我也一樣。”
文章伸出手掌,目光閃動,朗聲道:“很好,一口吐沫一個釘,就這麼定了!”眾人均把手搭上去,齊聲道:“一言為定!”
後花園。
寒風凜冽,寒冬用最後的勁風在泄內心的狂野。而在竹節林立的後花園,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雖然隻是一場三局兩勝的比武,卻關係到益州的走向。毫無疑問,如果龍坤這支兵馬潰散,益州的局麵就徹底的要亂了。
在莫飛這邊,出陣的是魏鐵柱,鐵三和他自己。
對方則是神風和他手下的霹靂手淩驕,文章手下亂披風6尾。
溫柔絕對是最強的,但她不知為什麼沒有出麵動手,文章雖是溫柔麾下的紅人,卻是個智將類型的,單挑的話,並不是他的擅長。
龍嘯在莫飛耳邊聲嘀咕:“要注意那個6尾,這廝是新近崛起的,卻號稱血池盟在益州最強的男人,武力非同可。別看他地位不高,那是因為他生性怪癖,不喜言語,對誰都冷冰冰的模樣,因而遭到排斥。一對一單挑,恐怕連你都能打一打的。”
莫飛若有思量的打量那個正在認真磨刀的冷漠男人,卻聽蘋果聲道:“那個叫6尾的,是高手,咱們來一場田忌賽馬,讓鐵三跟他打,魏鐵柱挑霹靂手,飛哥你幹神風,兩局勢在必得,鐵三那場就送他們了。”
莫飛拍拍他的肩膀,霸氣十足的:“蘋果啊,這樣的戰鬥如果投機取巧,就算贏了他們也不會心服。我去會會那個6尾,柱子打神風,淩驕交給鐵三。既然要打,那就要爭取三局全勝,決不能主動放棄任何一場。話你為什麼不打啊。”
“腰疼。”
“滾。”
第一陣,魏柱子對神風。
現在殘月裏玩家隻有三次死亡機會,死一個不值當的,神風的鐵錘殺傷力太大,而魏柱子幹過一刀劈斷五人的變態事,因而在雙方強烈要求下,兩人比的是拳腳。魏柱子有點懵,赤手空拳打仗他幾乎一竅不通,明明有刀不讓用,這跟綁起手來打仗有什麼區別。這可是遊戲啊,沒有武器咋麼放技能呢?回頭一看,神風也傻了,他經常赤手和別人幹架,但這是和高手比拚,自己那一套痞子拳怎麼好意思使出來。倆人大眼瞪眼,都感覺出彼此的窘迫,心中暗暗好笑。
龍嘯在一邊看得納悶,百無聊賴的喊道:“要打快動手,站在那裏等黑麼?”
那幫沒心沒肺的觀眾都在等著看6尾決戰莫飛,一齊起哄,噓聲不斷,連神風手下的一眾人等都不耐煩的連聲催促。
神風好歹是個擁兵萬人的大哥級人物,被噓的臉上掛不住,硬著頭皮撲了上去,乍一看去,整個人像豹子一樣高奔跑,肌肉跳動,表情凶狠,氣勢衝,這含怒一擊,不是那麼容易擋的。
以不變應萬變,待他衝來,扯住頭,往死裏拽。神風痛得要死要活,一頭把他頂翻,壓在身上連打了五六拳,魏柱子往他陰囊狠狠一抓,反手就是一爪,把臉上抓破了相。神風疼得鬼哭狼嚎,注意力不集中,被魏柱子一腳踹翻。這會神風也顧不上什麼大將風度,流氓招式是對方先用的,來而不往非禮也,張開嘴一口咬住了魏柱子的右手,魏柱子哎呀哎呀叫個不停,右手用力扯下他一把頭,連帶著一片頭皮,血淋淋的。兩人抱在一齊,滿地打滾,撲騰的好似兩條爭奪交配權的公狗,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