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側頭,看到了莫飛,微微一笑:“你也來了?”
莫飛不卑不亢的:“特來瞻仰溫侯。”
呂布道:“實力不錯,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有沒有興趣打一場玩玩。”
莫飛鬱悶,就知道會是這樣:“溫侯,我這次是跟李肅來的,就站站,不打了。”
“膽怯了?”
“隨便你怎麼吧,反正就是不打。”
呂布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懶得理他。
李肅道:“日間見到兄長大展雄風,城牆上力鬥群雄,風采不減當年,卻是比從前更威武了。”
呂布笑道:“哦,賢弟今日為何到此?”
李肅也笑了一笑:“肅如今在董公麾下效力,現任虎賁中郎將一職,不然也沒機會看到奉獻兄大展神威啊。”
呂布聽了,哦了一聲。看到最愛夜空,他便已經明白,隻是李肅親口出來,多少還是有點不爽。
李肅立即道:“李肅有什麼本事,奉先兄素來知道,不過是個平常人。以肅之才都可以任虎賁中郎將一職,兄長神勇無敵,當世無雙,若投入董公麾下,前途不可限量。”
呂布眼中殺氣一閃,瞪著李肅道:“你可是來我降董卓?”
呂布一怒,氣勢如江河倒流,莫飛吃了一驚,握著風影劍的手緊了一緊,當即站了起來。
李肅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盯著呂布:“兄下無敵,當世無雙,丁原是個無能昏庸之人,絕非明主,以區區主薄一文授奉先兄,豈不是埋沒了兄的神威、古人有雲,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董公愛兄長神武,特地讓李肅來,兄如肯隨肅投董公,自然高位以待。”完又取出黃金、明珠、玉帶等物,道:“這些都是董公的心意,不足掛齒。外麵卻還有名馬一匹,名曰赤兔,可日行千裏,貴重無比。董公白日間見兄長無好馬,特命肅牽來相贈,以助虎威。”完拍了三下手掌,李肅的隨從立即牽著赤兔走進呂布的帳中。
呂布朝帳門處望去,隻見赤兔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頗有騰空入海之狀。
李肅見呂布望向赤兔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神色,知道呂布對此馬十分喜愛,忙趁熱打鐵道:“董公對兄長的傾慕,表露無遺,兄長要是投到董公麾下,還有高位以待,不知兄意下如何?”
呂布聽了,搖了搖頭,道:“丁原是我父,一向待我甚厚,我不忍棄他而走。”
李肅道:“兄此言差矣,兄姓呂,丁原姓丁,丁原又怎麼會是兄的父親呢?而且丁原知兄英勇無敵當世無雙,卻以兄長為一文職主薄,肅以為丁原正是妒忌兄長的才幹啊,不欲兄領兵立功罷了。”
呂布聽了之後沉默不語,李肅鐵了心要動他,繼續道:“兄觀我主董公,兄乃敵軍,董公尚且如此相厚,要是投到麾下,不知要如何敬愛呢。董公愛才之心,昭然若揭,兄果真看不出孰優孰劣麼?”
呂布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然後長歎了一口氣道:“賢弟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留書一封,隨賢弟去見董公罷了。”
正在呂布準備取筆墨絹布的時候,李肅上前阻止,道:“兄不要著急,兄初次去見董公,何不獻上進身之禮呢?
呂布聽了,緩緩抬頭問道:“什麼進身之禮?
李肅毫不猶豫的道:“丁原的項上人頭。”
呂布聽了,拍案而起,一雙眼如火山爆一樣,怒視李肅:“你要陷我於不義麼?”
李肅搖搖頭,笑道:“兄此言差矣,毒蛇蟄手,壯士斷腕,大丈夫要幹頂立地的事業,怎麼能在意恩義呢。奉先兄這樣的大才,難道甘心永遠在丁原手下做一個文職麼?兄如能取丁原頭顱獻上,董公知兄誠意,又素來傾慕兄的實力,必然委以重任。兄到時能夠英雄有用武之地,為國家社稷出力,蕩除群醜,這才是大仁大義。兄不以下為重,反而愛惜丁原一人性命,是何道理。”
莫飛在一旁聽了,隻覺得李肅這廝滿嘴放屁,恨不得一劍就把他剁了。
但呂布聽了,卻一副很動心的樣子:“丁原雖然待我不怎麼敬重,我卻是他的部下,若是把他殺了,別人怎麼看我?”
“當今下,世人隻敬重有實力的人,到時候兄手握兵權,權傾一方,誰敢兄半個不字?”
呂布猛地一拍桌子:“奉先受教,今日就取丁原級,獻給董公,作進獻之禮。”
莫飛一看,呂布還真就這麼幹了,心中大生鄙夷,忍不住冷笑一聲。
李肅眼見得大功告成,見莫飛冷笑,嚇了一跳,生怕惹惱了呂布,回頭瞪了他一眼。
莫飛聳聳肩,轉過頭去。
愛怎麼著怎麼著,不關老子事。
當夜,丁原正在帳中飲酒,呂布擊殺左右,大步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