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雙眼通紅,流淚歎息道:“我早不可貿然進擊,孟德不聽,招惹了殺身之禍,可歎啊,可歎,孟德啊,一路走好。”
董卓引兵,自往長安而去。
眾諸侯則分屯洛陽。
各諸侯隻知玩樂,並趁亂收集洛陽遺漏的珍寶父女,隻有孫堅與最愛夜空,共同救滅了宮中餘火,屯兵城內,設帳於建章殿基上。
孫堅令軍士掃除宮殿瓦礫。凡是董卓所掘陵寢,全都用沙土掩閉了。
又在太廟地基上,草創了殿屋三間,請眾諸侯立列聖神位,宰太牢祭祀。
祭後,各諸侯笑,都散了。
孫堅歸寨中,與莫飛把酒談論國事,是夜,星月交輝,孫堅仰觀文,見紫微垣中白氣漫漫,忍不住歎道:“帝星不明,賊臣亂國,萬民塗炭,京城一空!”完,留出了一行英雄淚。
莫飛勸道:“事在人為,我等竭力為國,就算終不能成事,也算盡了心力了。”
喝了幾杯酒,忽然有軍士指著南邊道:“殿南有五色毫光起於井中。”
莫飛心中一動,知道是傳國玉璽出世了,自己不動聲色,孫堅笑道:“賢弟,不知鬧得什麼,我們去看看。”
莫飛點頭答應,與孫堅同去。
孫堅喚了兩個軍士,點起火把,下井打撈。
軍士下去許久,撈起一具婦人屍,雖然日子很久,屍體卻不不腐爛,宮樣裝束,項下帶一錦囊。
孫堅取開一看,隻見裏麵有一朱紅匣,用金鎖鎖著。啟開觀看,果然是玉璽!
莫飛心頭狂跳,隻見那玉璽方圓四寸,上鐫五龍交紐;傍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上有篆文八字雲:“受命於,既壽永昌。”
孫堅得了玉璽,問莫飛詳細。
莫飛自然知道,便解釋道:“這就是傳國玉璽。此玉是昔日卞和於荊山之下,見鳳凰棲於石上,載而進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為璽,李斯篆此八字於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風浪大作,舟將覆,急投玉璽於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華陰,有人持璽遮道,與從者曰:‘持此還祖龍。’言訖不見,此璽複歸於秦。明年,始皇崩。後來子嬰將玉璽獻與漢高祖。後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後將璽打王尋,蘇獻,崩其一角,以金鑲之。光武得此寶於宜陽,傳位至今。近聞十常侍作亂,劫少帝出北邙,回宮失此寶。今授玉璽給兄長,兄長必有登九五之分。此處不可久留,宜回江東,別圖大事。”
孫堅道:“這玉璽你我共見,怎知有登基福分的不是賢弟你呢?”
莫飛搖搖頭,道:“是兄長手下人撈起的,自然是兄長的福分。”
孫堅還待再,程普道:“益州牧大人所言極是,主公還該聽從大人金玉之言,早回江東。”
莫飛笑道:“他日兄長富貴,勿忘弟。”
孫堅道:“你我禍福共之,豈有他言,不如今日結為兄弟吧。”
莫飛剛開始看到那傳國玉璽時,也很心動,覺得這東西就算是禍根,以自己的實力,料也無妨。不過他立刻清醒過來,心道人不可貪心,曆史上明明有著前車之鑒,自己為何還要往溝裏走?便橫下心來,把玉璽讓給了孫堅。
聽到孫堅要結拜,莫飛自然樂意,雖然孫堅得了這玉璽,就命不久矣了,他的兩個兒子以後卻都有大出息,能夠結交攀上關係,那自然不容錯過了。
兩人隨即擺上香台,跪拜地,義結金蘭,在係統的認證下,結為了異性兄弟。
孫堅與最愛夜空及眾將商議了一陣,決定即日辭行,密諭軍士勿得泄漏。
孫堅軍中一個卒,是袁紹同鄉,欲圖借此事,作為進身之計,連夜偷出營寨,把此事報給了袁紹。
袁紹重重賞賜了他,把他暗留在軍中。
次日,孫堅來辭別袁紹,道:“堅患了點疾,欲歸長沙,特來向袁公辭行。”
袁紹笑道:“我知公疾,乃是害傳國璽罷了。”
孫堅大驚失色,道:“這話從何起?”
袁紹道:“今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寶,公既獲得,當當著眾人的麵,留在盟主處,等誅殺了董卓,歸複朝廷。現在文台藏匿了玉璽,揚長而去,意欲何為?”
孫堅道:“玉璽怎麼會在我這裏呢?盟主不可無誣賴於我啊”
袁紹嘿然冷笑:“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
孫堅心中一顫,沉聲道:“我本來就沒有,盟主為何苦苦相逼?”
袁紹臉上變色,厲聲道:“取出,免自生禍。”
孫堅指為誓,大喝道:“吾若果得此寶,私自藏匿,異日不得善終,死於刀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