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鍾,那個女人已經瑟瑟的跪在明南軒的麵前,聲音帶著哭腔的說道:“別殺我,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你問我什麼我都告訴你……”
“是嗎?現在知道錯了,是不是遲了一點?”明南軒隨意的晃動著手中那把特製的左輪槍,諷刺的笑問道。
他身上一共兩把左輪槍,一把在車上給了妃嫣,另外一把則是自己拿著。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女人還在哀求。
“叫什麼名字?”明南軒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黃芩英……”
“幾歲?”
“41……”
“很好。”明南軒很滿意現在的局麵,笑道:“你知道,你老公死了嗎?”
本來黃芩英就已經嚇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現在一被明南軒提到了這件事情,更是哭得像個淚人一樣,說話也變得模糊,“知道……我……知道!”
“停!”明南軒忽然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別在我麵前哭,如果你再敢哭一聲,我馬上打斷你的腿。”
在黑黝黝的槍口下,黃芩英隻好閉上嘴巴,但是眼淚還是在嘩嘩嘩的流……
另外一邊,妃嫣在房間裏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發現。
房間裏和廳差不多大,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書架,但是裏麵一本書都沒有,上麵有著被人搬空的痕跡,妃嫣還在很認真的每一處細看。
“看來,這裏前幾天,已經被警察光顧過,估計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哎……”妃嫣歎息一聲,再次走了出去,大廳裏,明南軒還在拿著手槍指著黃芩英,但是眉頭卻是緊緊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黃芩英已經是卷縮在肮髒的地麵上,哀求的眼神看著明南軒。
妃嫣不忍,走過去,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明南軒忽然問道:“他已經多久沒有回來了?”
“那次離開家,到出事的……時候,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了……我去他公司找他……保安不讓我進去,所以之後都……沒有再見到他了。”黃芩英聲音沙啞的哭道。
“他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或者他要做什麼?”
“沒有!”黃芩英痛苦的搖搖頭,說道:“那天我還是像往常那樣在家裏打麻將,他也去了上班,我也沒在意,叫他小心點,他連回答都沒有回答我,就已經出去了,其實我一直懷疑他在外麵有小三,不然他為什麼就不肯回家啊……難道他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他嗎?”
妃嫣聽到這裏,心中歎息一聲:又是一個痛苦的女人,老公死了,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在這個世上,猶如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這樣的女人,真的好可憐!
不過,如果換做妃嫣是胡九南,估計也不願意每天麵對一副畢加索的巔峰之作吧,每天怎麼看,怎麼都是新鮮的……
“我們走吧!”妃嫣還是不忍心看著一個受到這麼大打擊的女人可憐樣子,心中的同情心泛濫,於是對著明南軒哀求道。
她知道明南軒是不可能那麼容易放過這一條線索,所以她隻是輕輕的哀求。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明南軒居然很順利的答應了,而是還豪氣的說道:“走吧,黃芩英女士,謝謝你的合作,有機會,警方會請你到警局去領取你丈夫的遺物,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裏,再見!”說著,就轉過身,拉著妃嫣的手,準備離開。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明南軒神情一變,似乎想到什麼事情,然後從衣服的口袋裏取出一個普通的火機,再次走回去,把火機放在麻將台上,說道:“差點忘記,這是你丈夫在死之前,還一直握在手中的東西,應該也是你先生的遺物吧,我現在把它送還給你,你小心保管!”說完,就走了出去。
剛出門口的時候,妃嫣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明南軒卻說道:“快走,上車再說。“
妃嫣見明南軒神情嚴肅,隻好把話再次吞回肚子裏,走下了樓上車,炫目的紅色車尾燈一轉,車子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
還是那間破舊的危房,還是那間肮髒得不像樣子的屋子裏,場景相同,但是人卻已經不同了,除了黃芩英之外,屋子裏還多出了三名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子。
“沒說,我絕對沒說!大哥你吩咐下來的事情我怎麼敢說呢,我可是很怕死的。”黃芩英對著黑衣領頭之人,獻媚的笑道。
可是不管她怎麼的裝,她依舊是慘不忍睹!
黑衣人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冷淡的說道:“你做的很好,老爺需要你這樣的人,那份名單在哪裏?”
黃芩英爹生迭起的說道:“不對啊,你們不是答應過我,先給錢,才給名單的嗎?”
黑衣人對著身後的男子點點頭,身後的男子馬上把手中的皮箱扔到黃芩英的麵前,說道:“錢在裏麵,名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