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歐陽小兄弟,你已經贏了三萬兩了,還會介意這區區的五百兩不成?”雷見山粗豪地大笑道。
“三萬兩也是一個五百兩一個五百地贏起來的,用心於每一個五百兩,才會贏三萬兩啊。雷兄,歐陽世兄這樣的人,在賭場上才會無往而不利。”林放安詳地一笑,淡淡地道。
“哈,如此說來,我是不能夠贏錢的了。我還真不似歐陽小兄弟那般在意於每個賭注。看來,我這五萬兩輸的不枉。嗬嗬。”魯奇雖是輸了五萬兩,但是圓圓胖胖的臉上笑容不減。
唯有衛無傷,依然沉靜如水,冷峻的麵容如古井不波。
“湖主,請開盅吧。”歐陽漢唐不願讓眾人的話題過多地糾纏在自己身上,遂輕聲地向湖主言道。
“好,開!”向獨笑一掀斛盅:“一二四,七點小!漢唐,這一把,你輸了。”他微笑著對歐陽漢唐道。
歐陽漢唐若無其事地笑道:“這把輸了,還有下一把,總有機會我贏的,我不急的,湖主。”
“哈哈哈哈,歐陽老弟果是胸有丘壑之人,輸贏之間,漫不在意,卻又胸有成竹,後生可畏啊。”雷見山大笑道。
“是啊,漢唐就似三十年前的我,無論輸贏,都絕不氣餒。”向獨笑捋須歎到:“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六十年彈指一揮間,我老嘍,今後的江湖,是漢唐這樣的年輕人的了。回想往事,不由感慨萬千啊。”
“向兄老當益壯,雄姿英發,何歎老乎?”林放笑道。
“哎,往事不堪提啊!”向獨笑忽然麵色一黯,搖頭歎道:“各位可知老夫本一有位兄長?”
“哦?這倒是未曾聽說過。”魯齊詫異地道。
“此事說來話長,四十年前,老夫方當年少,而老母病臥,家道陵替,日無隔夜之糧。家兄向獨行不得不以盜為生,奉養老母幼弟。誰曾想,在一次帶著幾個兄弟劫了一家鏢行後,家兄手下的一個兄弟,為了獨吞髒物,竟殺了其他的兄弟,並將家兄出賣!致使家兄死於京城名捕李抗之手!家母聞此噩耗,當即撒手塵寰!若非前任湖主馮不離及時趕到,將老夫攜到洞庭湖,那個卑鄙之徒定會將老夫斬草除根!老夫哪會有今日!!而家兄之仇,老母之恨,老夫卻至今未報,每每思之,不由憤懣不已!”向獨笑雙眼含淚,一臉悲憤!
“向湖主原來還有這樣的傷心事!”雷見山訝然道。“正是!”向獨笑雙掌按於桌麵,雙目中厲芒閃動:“老夫四十年來痛心疾首、椎心泣血者,蓋不能將此賣主之徒千刀萬剮爾!而今,卻是上蒼垂憐,終讓老夫尋得此人!”
“此輩當殺!”林放喝道。
“說得好!老夫開此賭局,即是欲將此人邀來,讓天下人盡知此人的本來麵目!揭穿他的卑鄙嘴臉!今日,此人正在坐中!”向獨笑一語出口,霍然而起,氣氛立時肅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