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麼?”那女人喝道!
“我……呼…呼……我……這個……我……。”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向一側側歪著腰,好讓肚子裏跑岔的氣正過來,幹喀吧嘴,卻說不出個囫圇話來,本來我長的就夠難看的了,再這麼一折騰,就實在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說!你跑什麼?”漂亮女人雙手插腰,怒目圓睜。
其實,漂亮女人再怎麼凶,也難看不起來,而且,也沒那些江湖上的大阿哥們發起怒來可怕。
我倒不是怕她而說不出話來,確實是剛才我肚子裏的那口氣始終沒轉過來。好在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將那口憋得我喘不過氣來的氣兒給正過來了,我直起腰,長出了口氣,對那個女人說:“這位大姐還是小姐不對應該叫女俠我就是一個小趟子手剛才在酒樓裏看打架是因為我舍不得我花了銀子叫的酒菜沒吃完所以才沒跑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就聽到那小子說自己叫丁丁丁好了我知道的我全說了求求你發發慈悲吧讓我回鏢局睡覺好嗎謝謝您我說完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我長長地喘了口氣,說實在話,這麼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話沒點底氣還真不成,不信你試試?
那漂亮女人也似乎不由自主地有點費力地喘了一口長氣,似乎剛才說那一長串話的是她而不是我。
然後她望著我,忽然笑了:“好,我相信你。”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謝!”我連忙向這位漂亮的女俠做著揖,一臉感動的樣子,邊倒退著身子向鏢局方向退去,一不小心,踩在一堆****上,腳下一滑,四腳朝天地跌了下去。誰他媽這麼沒公德?讓狗在大街上拉屎?也不收拾一下啊?
“咯咯咯咯……”那女人掩著嘴,象隻剛下了蛋的小母雞般笑個不停。
我狼狽地爬起來,灰頭土臉地轉身向鏢局走去。
這回,那個漂亮女人沒有再跟著我。
鏢局的門大開著,我走了進去。
院子裏沒有人,很安靜。
你別以為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或者來個什麼血案,什麼滅門的。江湖中並不是每天都有那麼多事情的,也不是每個鏢局都那麼倒黴,一有人在外麵遇到點什麼事情回到鏢局裏就準大家死光光。
鏢局裏很安靜,是因為很多人在外麵玩還沒回來;留在鏢局裏沒出去的人,也都不是聚在一起玩玩葉子牌就是躺在那裏睡覺,所以,當然安靜了。
我走進我那間小屋子,看見小吳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望著天棚嘴裏念念一詞。
“發臆症呢?”我問。
小吳不理我,一臉的鬱悶。
“玩鳥讓鳥扡著了?”我笑道。
“我怎麼就不明白,怎麼局主的大小姐就會看上成烈那小子呢?”小吳悶悶地道。
“嗨,我以為怎麼了呢你,就這事兒,讓你鬱悶成這樣?”我懷疑地道。
“是啊,我就是不明白,那個成烈哪兒好啊?”小吳一軲轆坐了起來:“唉,你說,我哪裏比不上那成烈?”
“你?哈哈哈哈,你比成烈?”我大笑起來。
“笑什麼啊?我比他怎麼了?”小吳一臉正經地道。
“先不說人家怎麼也是個鏢師,就你這海拔,比人家差了半頭,再看你這身條兒,橫著豎著都快一般寬了,哪有人家成烈那麼玉樹臨風啊?再說了,你的臉也沒人家白啊,點著燈找都費勁,天兒陰點兒還真看不清楚。”我一本正經地道。
“我有那麼慘?”小吳懷疑地望著我。
“哎,其實,那大小姐才真沒眼光,她就不該去找成烈!”我一臉氣憤地道:“她就該找你!”
小吳樂了,他抓住我的手,用力地搖晃著:“知音!知音啊!”
“沒錯!咱大小姐,找成烈?那不白瞎了人家那帥小夥兒了嘛?就她姑奶奶那長相,也就配您了,合適!配別人,都算糟盡人家了。”我義憤填膺地道。
其實,我說的是實話,我們鏢局局主那大小姐,長得和他爹差不多,方臉蛋子、大嘴岔子、大眼珠子、大腳丫子,也就腰圍還算可以,比我細點兒,我腰圍二尺四,她小人家差不多比我少上半寸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