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斜抬頭看著那人,臉色焦黃,木僵枯槁。不禁一征,自己出門為了方便,夜晚出來到也帶著麵具,而無巧不成書,兩人的麵具雖然不同,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桃花島的手筆,想師傅程英教自己做這個的時候就說過,這個是師祖的親傳,別人做不了怎麼神似,可是眼前這個人卻也帶著同樣的麵具,馬上站起來。抱首說道:“前輩姓陸還是姓馮?”他從小跟著師傅,師祖,對桃花島幾大弟子都了解頗深,曲靈風,陳玄風,梅超風,武眠風屍骨早寒,陸乘風卻沒見過,而馮默風隻聽師傅言道,是去刺殺蒙古大將,不知道生死,所以大膽猜測,眼前這人不是姓陸,便上姓馮。
誰知那人搖搖頭,問道:“你師傅是黃島主?還是黃幫主?”海邊風大,風起帶的那人右袖飄揚。
楊斜心道“原來是獨臂之人。”開口說道:“不知道前輩是誰?何以有桃花島的東西?”
那人接著問道:“都不是,難道你師傅是程姑娘?郭姑娘?還是武家兄弟?還是郭大俠的公子?”
楊斜心裏不禁惱道:“我先問你到不回答,還問起我了。”說道:“不知道前輩和在下師門可是舊識?”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人到有趣,我問你你不答,到一直問我。那我可要揭開你麵具看看你是誰了。”伸手便往楊斜臉上抓去,楊斜頓時感覺四周似乎全被封死,這一招看似緩慢,卻極難躲開,不論是後退或者側開,依然都他招數的範圍之內,於是下蹲伸腿橫掃過去,還了一招旋風掃葉腿,隻看那人似乎隨意走了一步,便避開了此招,楊斜也借此卸他一抓之力,連忙後退幾步。心中嘀咕,想著:“此人武功之高,所見之人隻有師祖,姨夫姨娘可以比肩,連魯幫主,耶律大哥似乎都不如他。到底是誰?”豈知那人點點頭說道:“名師出高徒。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郭大俠的公子。”楊斜聽著口氣,到似乎躲開他一招,就及其難得似的。雙手比劃起一招碧波掌法起手式,如臨大敵。
隻看那人身形一閃,左手往楊斜肩膀抓去,右袖卻直取腰間,楊斜看到掌法大開大合,中路大開,於是直接一招劈空掌直劈那人小腹。心想,就算你抓住我雙肩,我也一張擊了上去,攻其必所救,難不成你還會什麼金鍾罩鐵布衫?誰知那人卻不收不擋,楊斜手剛要觸到小腹之上,突覺他小腹肌肉顫動,同時胸口向內一吸,倏地彈出。楊斜一個守勢不及,被胸肌撞上,剛要後退,卻被他左臂點中肩膀大穴,右袖拂中腰陽穴,楊斜隻感覺全身一軟,緩緩坐到。
那人揭開楊斜麵具,靜看半會,喃喃言道:“原來你不是郭大俠的公子,那你桃花島武功練的如此不錯,難道是黃島主又收徒弟了?”隻看楊斜冷冷的看著他,到也不不以為意,伸手解開他幾處穴道,看楊斜站起來一臉恨意,在不理他,轉身而走。楊斜喊道:“你站住,你到底是誰。”起步追去。卻見那人似乎沒怎麼跑,卻速度極快,楊斜自小練習少林高僧教的內功,幾年前也會了桃花島的落英身法,但使盡全力,卻依然保持距離,隻看到他孤獨背影,右袖飄飄,卻怎麼也敢不上。
追了一盞茶的時間,那人回頭看一下,聲音傳過來說道:“小兄弟內功不錯,隻是我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說完,竟然是越奔越快,剛才盡然是未使全力,不一會,楊斜隻看到他背影縮成黑點,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禁在那裏陣陣發呆,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次日天明,楊斜從海邊起來,這一夜也沒想出來昨晚那人到底是誰,雖說幼小之年,師祖經常給他講江湖上的故事,但是也沒說那個獨臂前輩武功高啊,難道是才出道?那也不至於啊,才出道武功就這樣好。既然想不到,也就不想了,總之以後見著師祖問問就是了。現在還是先找找海沙幫,便依著那小二的話,往錢塘海邊找著,走了沒幾裏。路越來越窄,卻看到右近海一麵,一片片光滑的地麵,看起來那小二的比喻到是恰當,和銅鏡一樣。但是四周卻沒人,到也奇怪,難道海沙幫也不找人看著,不怕來偷鹽的,當下離近一看,啞然失笑,原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這地麵上都是些海水,還有不少土塊,想偷也無從偷起,忽然東南傳來短暫的號角聲,連忙趕過去,往南急行了裏地,卻看到一處宅子,上麵寫著《海沙居》隻看到宅子門口,分開著兩幫人,隻見一髯須大漢喊道:“胡大人要為難我們海沙幫,到也不必暗著來,直接派官兵來剿了我們,豈不痛快。”
那邊一文弱書生說道:“在下姓胡,乃監察禦史家中幕僚,胡大人今兒特意交代了,早聽聞海沙幫德幫主,忠於朝廷,必然願意投效胡大人,為朝廷的鹽運做些小事,讓我今特意來請德幫主去府上商議點事情。”
隻聽那德幫主笑道:“哈哈,小老兒在江湖久了,到也懶了。自己有沒什麼能耐,辜負胡大人的一片美意,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