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放學了,學生們三三倆倆跟著回家了,徐興則是跟著張秀陽,步行了十幾分鍾,來到一所高檔的小區。
“哇,好漂亮的大廟啊!”徐興驚得張大嘴巴,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屋子,還這麼高。
“哎呀,好沒見識的小和尚,竟然說是大廟,這是高層建築,我家就在二十一層。”張秀陽捂著嘴笑道。
電梯裏,從沒坐過電梯的徐興嚇得紮了個馬步,身子就像釘子一般紮在了地上,惹得別人哄笑連連,到了二十一層,麵紅耳赤的張秀陽拉起徐興的手便是衝出了電梯。
“你手上滑膩膩的什麼東西啊?”開門的時候,張秀陽皺著眉頭問徐興。
徐興一拍腦門,道:“肯定是張威那個家夥的尿,他那會兒嚇得尿褲子了,我手上感覺冰涼冰涼的!”
“哎呀,惡心死啦,我要去洗澡!”張秀陽一臉嫌棄,便是打開了門。
“爸,媽?”她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
“正好,他們人不在,你給我看著門,我要去衝個涼,手上這麼髒什麼也做不了!”張秀陽說著瞪了一眼徐興,滿臉責怪之意,進了廁所。
徐興愣愣的站在當地,比村漢還村漢的他,哪裏見過這麼繁華的客廳臥室。
張秀陽的父親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家裏麵各種吊燈,背投電視,蘋果各個係列產品,水晶石地麵應有竟有。茶幾上各種水果李桃堆得放不下,這些都是徐興平時下山化緣才能看到的東西,而且是在廣告牌上。
他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想要吃一顆葡萄,但是想起剛才手上沾滿張威的尿,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我去洗洗手吧!”徐興也不知道哪裏有水,東找西找,聽到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便是想起自己洗衣服時候的小溪,心想去那邊鞠一捧水,又能喝又能洗。
哪有這麼巧的事,浴室門還沒關,不得不說張秀陽是個糊塗的孩子。
糊塗的孩子,可要吃虧的。
徐興一拉門,眼前出現了一輩子都沒見過的美景。
一具白花花赤裸裸就像是精雕玉琢般的軀體,背對著自己,一團霧氣在這幅軀體周邊嫋嫋環繞,當真如仙女下凡。
“額,張秀陽,有……有水麼?”
張秀陽正在豆蔻年華,每一次洗澡都是心情愉悅,想起平時對自己暗戀或者死乞白賴追求的同學,不禁是誌得意滿,正扭著嬌軀哼唱小曲,就覺得一個聲音冷不丁從後麵響起。
“啊!徐興!!你給我滾出去!”張秀陽歇斯底裏的叫道。
“我,我就是想要點水……”
“滾!”
徐興嚇得跑回了客廳,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個勁的念佛。
“五戒者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弟子無時敢忘,這次是無心之失,還請佛祖原諒則個!”
腳步聲響,張秀陽已經是披著浴巾,左手提著菜刀,凶神惡煞般的站在了徐興身前,怒氣衝衝道:“徐興,我以為你是個單純幹淨的好和尚,沒想到是想占我便宜,你換我清白!”
“你不要衝動,我什麼都沒看到啊!”徐興一邊,一邊解釋道。
張秀陽追了幾步,想起徐興的鐵頭功,估計是刀槍不入,自己是白費力氣。而且她一個小女生,哪有這份膽量砍人?
剛才全憑一股血氣提起刀來,此時咣當一聲扔了下去,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了。
“你,你看到我的身子啦!”張秀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半裸的小腿還有香肩一聳一聳,看到徐興眼花繚亂。
“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啊……”徐興不忍張秀陽哭得那麼傷心,有生以來第一次違心地說道。
“真的麼?”張秀陽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