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
…這是在做夢吧?
我仰首,望著離淵清雋的側顏,心底泛起漣漪,微閉了眼,將臉埋進他胸口處,若這是夢的話,就讓我再多睡一會…
這一睡,便是一整天。
夜間,我暈暈蕩蕩的醒了來,抬眸望了眼四周,熟悉的房間…我怎麼回了閑觴院?
床下趴著小白,閉了眼睡的正酣。
我撓了撓腦袋,怎的剛剛還在山洞內喝酒,眨眼間就回來了?看向窗外,月色皎然,天什麼時候黑的?
甩了甩頭,有些暈…
搖搖晃晃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繞過小白,走至桌前,倒了杯茶。
飲了茶水,終是有些清醒了。
緩緩憶起日間的情形…
我與鳳隱喝著酒,離淵來了…而後便拉著我回了大殿?
不對,我吧唧了一下嘴,腦中一閃而過某個畫麵…
離淵似是在我額間親了一下,極其鄭重地親吻似是承載了深情無限……
我摸了摸額頭,這是真的還是幻覺?或者是我的臆想?
思及此,我不由得渾身一顫,抱住了胳膊,不行了不行了,估摸是魔怔了…不然腦中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畫麵?
喝了茶,默默的爬回了被褥間,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就當是做夢了。
翌日,我起了個早,梳妝完了之後便直奔大殿。
“帝君!”
入殿內,離淵正在研究棋局。
“嗯。”
他應了一聲,卻未抬眸,我撇嘴,湊了過去,在他身旁跪坐。
“帝君,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嗯?”
“帝君,我昨兒喝醉了是麼?”
我托著腮,神色頗為認真。
離淵“嗯”了一聲,神色如常,難道我真是做夢…夢見他親了我?
“那…我是如何回閑觴院的?”
此刻他才抬眸,睨了我一眼:“小白馱著你回來的。”
……
“怎…怎麼可能?!”
小白那麼傲嬌的性子,會馱著醉酒的我?
離淵搖頭輕笑,薄唇微勾了一絲愉悅的弧度。
我頓時拉下了臉,“帝君你誆我!”
他微笑不語。
見狀,我微斂了目光,挑了挑眉,緩緩朝他靠近:“帝君…”
他抬首望我:“怎?”
“昨晚我做了個夢…”
我拉長了音調,觀察著他的反應。
離淵微挑了眉:“哦?”
“你知道我做了個什麼夢麼?”
聞言,他眼神有一絲閃爍,隨即恢複了常態,清亮如許:“什麼夢?”
“嘿嘿…”我揚著唇角,伸手,環上了他脖頸,臉朝他靠近,直至鼻尖對鼻尖,彼此呼吸縈繞。
“我夢見啊…帝君你親了我…嗯,我想想啊…親了哪兒呢…就…嗚…”
唇上傳來的溫涼的觸感,我頓時虎軀一震!微勾的嘴角一瞬僵硬了…大腦也跟著僵硬了。
這…這…這…會不會太夢幻了?
“可是想起來了?親哪兒了?”
離淵略帶好笑的聲音的響起,我仍在離淵主動親我的衝擊中沒有回神,隻呆呆的回了一句:“什麼?”
“嗬…”他一聲輕笑,終是將我給驚醒了。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原諒我一時沒能把握住時機,順勢將離淵給推倒…等反應過來時不由得頓首垂足,懊悔不已…
“帝君…”
我腦袋埋入離淵頸項間,鬱悶的喚了一聲。
本來是想調戲他的,怎的反被調戲了?
“怎?”
我默了默,道:“沒什麼…”
話雖如此說,可若不反擊一下,怎是我蒂蕪的風格?於是,我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故意在他耳側哈著氣,感覺到他身軀明顯一僵,我微勾了嘴角…
眼見他耳根染上緋色,我見好就收,立即坐回原處,隻是,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著。
斜眼偷瞄離淵,他麵色微赧,卻無奈搖頭,眸光笑意閃爍,唇角微抿了一絲弧度。
我取了本書,乖巧的看著,隨即想到一事,便問道:“帝君,鳳隱走了麼?”
“嗯。”
離淵的聲音恢複了清冷,因他平常一貫如此,我未曾在意。
鳳隱性子耿直且赤誠,望著他清澈的眸子,我總容易想到小白,莫名...心有不忍。如今他離開了,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離開也好…”
我感歎了一聲。
“怎麼?舍不得?”
離淵忽的轉過腦袋,眸光略有些深邃,凝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