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並沒有胃口吃下東西,隻靠在沙發上望著那份文件夾。他不想承認,但也不能否認,當自己看到林依生照片的那一刻,腦子裏忽然閃現出一些畫麵。他和林依生在三年前打過交道?可是,那時候的林依生還沒有做總裁,而且自己和林家根本就沒有打交道的機會,為什麼會對林依生有種熟悉的感覺呢?而且,林依生為什麼要和自己搶拍呢?上次林依生也拍走了自己想要的手表,他隻當是個比自己更愛那款表的人,可是,這次他又拍走了那條項鏈。那條,對自己意義非凡的項鏈。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祁燃瞥了一眼,沒有接。過了一會,手機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是條短信。祁燃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祁總,林依生說,他對那條項鏈,包括上次那塊手表,他都沒有興趣,他,隻是想和祁總對著幹。”祁燃看完,冷笑起來。“很好,林依生。”
祁燃隨即打電話給劉秘書,“約林依生見麵,越快越好。”“是。”
說完,祁燃將手機丟到沙發上。“林依生,你到底是一個多厲害的人呢?”祁燃摩挲著尾戒,眼裏透著一絲難以猜測的嘲諷。有個妹妹,還有個父親,有兩個親人在世上,也敢這麼猖狂來惹他?祁燃放下手裏的文件,閉上了眼。
突然他就想到了今天在機場碰見的那個女孩。“真的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祁燃自言自語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那種熟悉的感覺,和林依生好像,她,是不是林舒筱?”這種想法隻出現了一瞬,就消失了,“林舒筱沒去h國,她隻叫了助理去。那她就不是林舒筱。”祁燃歎了口氣,“真是,都沒問她叫什麼。”不過,既然知道她是繪藝影視的人,那調查起來也很容易了。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這個女孩。而是那林氏兄妹。
林依生正當難以入眠之時,便起來倒了杯酒。透過房間的落地窗,他可以看見h國美麗的夜景。他忽然就想到了那條項鏈,“祁燃,你既然記得那條項鏈,為什麼不記得舒筱呢?”他還記得拍賣會上,維森先生說的話,“這條項鏈,是3年前,一位先生贈與我的,當年這位先生對我說,如果1年後他沒有來取回這條項鏈,就讓我拍賣了它,我等了這位先生3年,他沒有來過,所以今天在這次慈善拍賣會上,我打算拍賣這條名為x的項鏈。”
林依生眼中劃過一絲惋惜,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突然聽到助理在打電話,“我們總裁真的睡了,他醒了以後我會請示他的,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們晟禦的員工,沒必要對你言聽計從。”說完,助理掛了電話。助理一轉身,突然看到林依生倚在牆邊,他嚇了一跳。“總裁。”“什麼事?”林依生望著助理,他知道,是祁燃那邊的事。“祁燃想要見你,而且,祁燃說,”助理的話還沒有說完,林依生就搶了話,“越快越好。”說完,林依生轉身走向房間,留下助理一人喃喃自語,“總裁怎麼知道祁燃說了什麼?”愣了一秒,“哦~總裁的意思也是盡快見麵?”助理不解的皺了眉,“總裁到底為什麼這麼想和祁燃見麵啊?”
林舒筱下樓的時候,林儒適也剛好來到餐廳。“爸。”她說著。“嗯。”林儒適附和了一聲。保姆盛好了飯就下去了,餐廳裏留著他們三人。保姆走後,林儒適開了口,“你母親走之前說的什麼你還記得嗎?”林舒筱放下了筷子,“記得。”林儒適點了點頭,“記得就好。那現在,你也不小了,也該兌現你對你母親的承諾了。”林舒筱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過幾天再說吧。”一邊的顧央像是習慣了這套說辭,呆呆的看著她。“再過兩天?等你哥哥回來?你又想著讓依生來給你推脫這件事?”林舒筱的心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自己的心思早就被父親看出來了,現在是怎麼回事,顧央是要逼婚嗎?
“爸,我還小。”林舒筱小聲說著。“你還要找那個所謂的麵具人嗎?你忘了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嗎?”林儒適像是動了怒。“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央充滿了疑惑。林舒筱想到母親的死,心裏滿是愧疚。這幾年來,隻有父親,哥哥和自己知道那年的事情經過。但沒有人正麵提及過這件事和那個麵具男子有關。
氣氛甚是尷尬。“吃飯吧。”林儒適說了聲,“顧央,也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好。”顧央應了聲。
“隨你們安排吧。”林舒筱說了聲,便離了座位。
“那就在這周末的晚會上宣布吧。”林儒適威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林舒筱開門走了出去。
她心裏滿是委屈。她隻有哥哥和父親了,母親的死確實是因她而起,父親難過成什麼樣子她是知道的,她明白,自己終究是躲不過,是要和顧央結婚的。“哥哥,你倒是快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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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婚真的是一件很無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