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愉依這一宿醉,連晚飯都沒有吃,直接睡到了天黑之後才醒來。
“啊……頭好疼……”剛剛睜開眼睛,就感覺這腦子好像是被人砸碎了重新給安裝上一樣,這感覺,是在是太受罪了!
涼愉依坐在床上,手緊緊的捂著頭,哀嚎著。
“頭疼?”
因為涼愉依在睡覺,所以房間裏也沒有開燈,就在這黑不隆冬的時刻,突然有一道冷冽,嘲諷,陰寒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諷刺。
“啊——誰!”
涼愉依頓時被嚇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等著不知名物體。
啪!
燈開了。
許涼城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門口處,眼神陰冷的看著涼愉依。
不知道是誰的時候,她害怕,但是當看到人的時候,反而是不怕了!可是心髒卻在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幾乎要跳出胸口!
涼愉依當即火大的衝著許涼城大吼道:“許涼城你要死啊!大晚上的不開燈,你要嚇死人麼?”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這麼黑布隆冬的突然有聲音傳出來,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也會被嚇著的好不好?更何況她的膽子並不是很大!
真的有一種想要上前狠狠的給他兩巴掌的衝動!
有錢就了不起麼?長的帥就了不起麼?狂什麼狂!
許涼城冷冷的看了涼愉依一眼,那眼神中,陰冷至極,讓涼愉依剛才的猖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卻隻剩下忐忑。
“說說吧,今天都幹了什麼?”
這個時候,涼愉依才發現,原來許涼城手中,竟然捏著一根煙,在他這般平靜的問自己時,從一邊的茶幾上拿起了打火機。
啪!
打火機冒出了火,點燃了煙。
而隨著許涼城的這一個動作,這打火機啪的一聲,她很是沒誌氣的跟著顫抖了一下。
許涼城的身上,總是圍繞著一股陰冷的戾氣,雖然有的時候涼愉依會不管不顧的與他對著幹,但那也不過是她挑選在許涼城看起來不是那麼憤怒的時候。
而向現在,多多少少讓她有些害怕。
她不是傻子,做不到天不怕地不怕。
“我……我能幹什麼?出去逛街買奢侈品,這不是所有豪門貴婦需要做的事情麼?這你也要管?可笑……”稀裏糊塗的說了一番之後,涼愉依便直接下床穿鞋,準備去浴室洗漱一番。
現在腦子太疼了,而且她都不用低頭,就能聞到自己身上這衝天的酒味兒。
受不了這種刺鼻的味道,涼愉依準備好好的去洗個澡,最好泡個澡才美!
這個時候,她隻顧著想自己了,卻完全忘記了許涼城這顆炸彈還站在那裏,時時刻刻的都準備著引爆呢!
“逛街買奢侈品? 涼愉依,你不僅膽子很大,你的嘴也很硬啊!”一根煙,他也不過是抽了一口而已,隨著最後一句話落,許涼城手指微鬆,那煙便直接從手指間掉在了地上,然後被他一腳……泯滅。
就算是再傻,涼愉依也從他這話的字裏行間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轉頭,蹙著眉頭看著許涼城,聲音中,有些氣惱。
“許涼城你真的有病是不是?我膽子大,膽子小與你有什麼關係?什麼叫做我嘴硬?嘴硬與否,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真是夠了!
這男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們的婚姻不就是建立在利益與陰謀之上的麼?涼愉依一直以為,他們彼此之間,你玩兒你的,我玩兒我的,沒有幹係,不是麼?
可是這男人此時這一副怒火衝天的模樣,又是幹什麼?
“跟我沒有關係?”聽了這話,許涼城慢慢走向涼愉依,眼神中帶著壓迫,一步一步緊逼著涼愉依。
他向前,她便隻能向後,兩個人就跟是倒退的場景一樣,最終,許涼城把涼愉依給困在了衣櫃與牆壁之間的角落裏。
“涼愉依,你真是死不悔改啊!拿著我的錢竟然養蔡均宇那種小白臉,你可真是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