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錯了麼?(1 / 2)

李惜年靜靜地點了點頭,再望向吳子莫,眸子裏刹時燃起一團火焰,語氣卻是出奇的平靜,隻聽他道:“這人心術不正。”

吳子莫卻是嗤的一笑,“小小孩童,大言不慚……”

隻是,吳子莫為掩飾罪惡,還要再詆毀李惜年,卻被他們的師尊喝止了住。隻聽他們的師尊,淡漠道:“這我到要聽聽,正好子莫在此,他們二人正可對上一對。”

“師尊……”吳子莫小小的埋怨一句,待他們的師尊不滿地掃去,連忙知趣的閉上了嘴。轉眼,他眼珠子一轉,又恭敬地施下一禮,稟道:“子莫心中無愧,與其由別人曲解事實,不若由弟子來講,不知師尊,可應充?”

他們的師尊瞟了他一眼,首肯的點了點頭。

吳子莫大喜,然而,那喜悅也僅是在眸中一閃而過,在一眾弟子及師尊麵前還是要收斂掩飾的。之後,他昂起頭,示威的望了眼緊抿唇角的李惜年,這才悠然在道出與我相識的過程,包括我如何偷了他家那頭母羊,又如何騙吃騙喝,後又如何招來災禍引來蟒蛇妖物毀了他所居住的整個村落,後又如何騙得他大哥同意,脅迫他來到這裏作牛作馬……極盡添油加醋之能事,講得是繪聲繪色,聲情並茂。

還別說,若非他所言中的那個惡人就是我,我也要與他感同深受,少不得要義奮填鷹地附合上幾句,深深地譴責一下那個他所說的惡人了。

不出意料的,有幾個仙派弟子城府略淺,聽完故事,交頭議論起來。一聽,皆是對我的同仇敵愾之語。在得到同伴一致觀點後,開始對著我的屍體,指指點點的冷嘲熱諷道:“……死得便宜了,真當千刀萬剮!”“此妖心機如此險惡,師弟當時與她虛以委蛇,子莫師弟一路忍辱負重辛苦了。”“此妖專會騙人,可惡當真可惡,真是死有餘辜!”“我們今日也是為民除害了!”……

他們難聽的話還在說著,我卻隻能幹聽著,不能辯解一句。回想起,往日對他多有招撫,一路上更是沒有苛待過一絲半毫,此時被如此說項,心中實是痛心冤屈的緊,然而,此時,我也隻能保持緘默。

等他們漸漸的不再指責,一個個轉向他們的師尊定奪時,李惜年雖然惱恨得直磨牙,卻還是一言不發。

他們的師尊,表情如那古井不波,自始至終不曾有過半點改變。這時,他望向李惜年,言道:“現在該你說了。有什麼要說的盡管說出來,事非曲直本就非一人所言,你且說來,我暫且聽著。”

李惜年點了點頭,深深的凝望了眼吳子莫,便將目光轉開,再轉開時,在他眼中,吳子莫就如那肮髒之物,他是連看都是不屑,隻聽他沉靜的聲音徐徐傳來:“我是被兮兮養大的……”說著,他的表情變柔,神情也仿佛沉浸在過往的回憶之中,連他也沒發現,在他的臉上不自覺得掛上了一副甜蜜幸福的笑容。

“你們說妖是惡,是邪,我卻不這麼認為。我失了親娘,其實,若非娘親將我托付給兮兮,我此時早已被妖魔食去。”

他笑了笑,“嗬,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說,如果沒有兮兮,我現在已是其他妖物腹中之食?”

眾人自然不知,皆搖了搖頭。

李惜年自失一笑,接著解惑道:“因為,我出生在一年中最毒的日子——五月初五子時,是以為世人口中所稱的毒子。世人皆棄我,連娘親也因產後虧虛,又適逢劇變,盡管兮兮已盡了全力,娘親還是離我而去。留我一人生存在世,你們說,身在繈褓還是初生嬰兒的我,若沒有兮兮相護,能活到如今麼?”

眾人神情嚴肅起來,堪至還有人出口言道:“如此說來,此妖還有可取之處?”他這言語一出口,眾人皆有讚同之感。

李惜年點了點頭,接著道:“當時還是嬰兒,連口奶也難吃上,我自是不記得兮兮與這人如何相識,又發生過什麼變故。但是,你們可想過,兮兮一介妖物為何非要去偷別人一頭母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