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封魔,天庭搬兵(1 / 2)

再見幕犀讓我有種失而複得的狂喜,笑鬧一陣也沒了方才的尷尬,我拉起他就進了屋。隨手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壺無燁自釀的酒來,就與幕犀對飲起來。

幕犀雖然微笑著,然而,神色間還是顯出了幾分落寞。

幾杯酒下肚,幕犀這才躊躇著開了口,道:“兮兮,我大概要離開些時日……”

我一怔,手有些不穩,杯中酒水灑出了一些。稍稍定了定心神,我強笑道:“嗯,好,不過,可不可以告訴我是因何事?”

幕犀微微笑著卻沒作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輕輕地放下已然空空如也的酒杯,他才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一些私事。”

我眨了眨眼,很想再問,但是幕犀既然如此說了,定是有難言之隱。

默默地飲盡杯中酒,我道:“嗯,好,今日我們便不醉不歸,權當為你送別吧。”

幕犀眸光閃了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出一句話來,我隻得放棄,為他斟滿了酒,自己卻是酒到杯幹,連喝了數杯。

幕犀一直沉默著,我為他斟滿,他便一口飲盡。

如此喝著悶頭酒,沒過一會我就有些熏熏然,眼前的幕犀也變成了兩個。那兩個影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伸手指著他們,笑罵道:“幕犀啊,你還有兄弟嗎?……嗯,……你們兩個,嗬嗬,怎麼長得一模一樣啊?!”

恍惚中,兩個幕犀同時放下了酒杯,我聽到一個聲音道:“你醉了。”

“我沒醉。”醉了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的。我又抱起酒壺給自己斟酒,可是,酒壺已空,半天也未有一滴酒流出來,我就將酒壺高高擎起,伸出舌頭去舔那酒壺的壺嘴。嗬嗬,還真有一滴流入了我的舌頭上。

有些苦澀。

突然,我推開一桌子橫七豎八的酒壺,隻聽,平平啪啪,落了一地的脆響。我充耳不聞,借著酒意,嚷道:“幕犀,你可不可以不走……”正說著,不勝酒力,我無力的伏在案上醉了過去。

便沒有瞧見,幕犀凝視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痛苦,他喃喃地道:“留下隻會讓你更痛苦……”正說著,他嘴角逸出一線血絲,又被他輕輕抹了去。

……

明明知道宿醉之後會很難受,我還是選擇了逃避。

當我睜開眼時,空蕩蕩的房間,讓我不自覺地抓起了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得。仿佛如此才不會感覺到寒冷一般,其實我隻是心冷,就算將自己裹成了棕子,我還是止不住的打著寒戰。幕犀長久以來的陪伴,讓我不知不覺地仿佛上了癮,明明知道他總有一天會離開,可是真當這天來臨時,還是會讓人壓抑不住地難受。

這個癮必需戒掉,我暗暗告誡著自己。

醒來後,我渾身無力,可是前來探視的無燁為我診過脈後,隻道休息一陣就會好的。我還是覺得渾身懶洋洋,渾身的不對勁,窩在被窩中就是不願動彈。

我方知,我染上的這個叫作“幕犀”的癮,有多麼的重。原來,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我不禁苦笑。

我的心裏裝的人明明是……嗬,想起那個人,又是一陣難過。

青城仙派所帥的正道門派已然與魔族開戰,戰場就在那巨坑中。每日秋力回來都會唏噓一番,感慨好好的一塊福地就這樣被毀之殆盡。

我隻當沒聽見,愣愣地擁被坐在床上發呆。

每天都能聽到外麵吵吵鬧鬧喊打喊殺,我隻靜靜的透過空格望著栽在窗旁的一株小樹,聽秋力講,那樹叫鳳凰樹,此時一樹火紅的鳳凰花開得如火如荼,燦爛非凡。

我靜靜的瞧著,腦袋一片空白。

直到那日門被從外撞開,一個青城仙派的小輩弟子突然跌了進來,他一個滾地葫蘆,又鯉魚打挺地爬將起來,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掀開被子就將我往屋外拉。

“哎……等,等,你誰呀!”掙脫那人,我赤著腳,蓬頭垢麵地立在門檻前。

那小輩弟子連喘幾口氣,才扯著嗓子艱難地道:“走,快走,真人說一定要將姑娘帶離這裏,這裏危險……走,快走……”說著,那弟子又咽了口唾沫,這才好受些。

我站在那裏,歪頭想了想,“好,不過我這個樣子出去恐怕會嚇死人吧?”

那弟子有抱頭痛哭的衝動,幹著急道:“姑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放心,放心,這裏多的是山林,咱們避著人走就行了,嚇不到人的!”

也是。我點頭道:“那走吧。”

於是我披頭散發,頂著幾日未梳洗過的容顏出了門。那弟子當真盡挑小道急行。很快我們二人入了無人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