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瑪莉亞開口打斷了李林的自言自語,“你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恐懼,恐懼確實能讓你變得強大,然而構成你力量真正核心是你的力量所引發的混沌……逆轉因果,本來應該成為結果的事物反倒構成了你的力量,而你的力量引發的混沌則會讓你的力量更加強大……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瑪莉亞大人……如此口無遮攔實在是有點……”克勞德聽見瑪莉亞如此開口,臉上也有點尷尬之色,然而李林卻沒有任何特別反應,他僅僅冷笑一聲,“餘乃是神代所誕生的弑神魔龍;亦是曾經君臨龍族頂點的王者;也是曾為一個人類而放棄一切的怪物……關於餘的傳說就算搜集整個史詩傳說也不會找到隻鱗片羽的記錄,但若是在魔物中報上餘的名字,恐怕大部分都會乖乖給你讓出一條道路吧,這就是餘的力量留給他們的威懾。”
“使用暴力統治他人,哪怕是魔物,最終也會被趕下王座——為了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克勞德剛說到這裏就猛地住口,她感受得到李林身上瞬間翻卷而起的狂氣,夾雜著不允許任何人質問、反駁的傲慢,以及憤怒的殺意……瑪莉亞也被嚇得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周圍空氣溫度恢複原樣。
“的確是存在的啊,那個純粹的少女,她的靈魂跟汝等不同,是純粹的虹色,自稱聖女的少女喲,汝的顏色應該是藍色吧——那是包容蒼穹的顏色,看起來你很擅長傾聽他人,也有自己的憤怒;那邊的騎士大概是灰色吧——生活上過得並不幸福,再加上手中沾染了太多鮮血,如果不找個端口傾訴發泄的話,最終會讓自己的靈魂磨損,那對於汝等來說才是最為危險的事情,”李林長歎口氣,“餘的魔眼能夠看見因果與死亡,甚至可以賦予其它生物死亡或者扭曲它們的因果……因此也能看見些有趣的東西。”
“有趣?你管這種東西叫做有趣嗎?”克勞德話語中藏不住怒火,“將別人的不幸視為有趣,這和惡魔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李林立刻接上她的話語,“如果按照程度來說,餘應該是路西法吧——墮落的最強者。”
“馬加錫亞,如果讓我給你定位的話……”瑪莉亞的話語還沒說完被李林粗暴打斷,“別開玩笑了!餘和汝等口中人類的魔王永遠不可能相提並論!那種無法在時間中存活下來的蠢貨,怎麼能理解餘的孤獨和強大?”
“看來你認識他啊……”克勞德聽到這裏深吸口氣,如果不這樣恐怕在李林麵前她甚至連冷靜都無法保持,“那麼有關於他的駕崩你也聽過吧?”
“無聊的人僅僅記住名字就夠了,餘對他沒有興趣,”李林說到這裏白了她一眼,右手自然弓成爪狀向著附近猛地揮下——
右側的地麵瞬間被看不見的巨爪撕裂出四道深溝,李林站在馬車貨架上睥睨著在地麵上翻滾咒罵的人們,“真有膽量啊,汝等難道不知道這是誰的禦駕嗎?”
“交出聖女,不然……”說話的人話音未落,頭顱已經被李林空揮一斬,周圍人甚至來不及發出驚訝的呼聲就被李林全部送葬,“僅僅這種程度可不能阻止餘的瘋狂,女神既然想玩的話,那麼就讓餘好好奉陪一番吧!”
“玩?你把這種行為當做遊戲嗎?”瑪莉亞聽到這裏驚訝地睜大雙瞳。
“怎麼會呢,餘將一切都視為遊戲!”李林說到這裏握住槍,高高躍起到人群上方。
然後,火柱再度升起將周圍所有人的性命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