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存在的虛弱的恐慌感,
讓你迫切地去尋找一種方式以證明自己的存在。
楚天閣正是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態中,
他的身體幾乎被白色的紗布裹滿,
一隻胳膊被打著石膏,頭上也是裹滿了紗布,
隻有一隻眼睛,還有嘴的部位留下了空隙,
身體的上方,幾隻透明的玻璃瓶,
裏麵是黃色,紅色的,還有透明的藥水,
正在透過細長的塑料管緩緩的向著楚天閣的身體內注入……
“你醒了!”一個略帶驚喜的甜美女聲,
穿透了重重紗布進入了楚天閣的耳鼓中,
象是地下的泉水在經過漫長的跋涉後,
終於來到了地表,讓人們驚歎於她的純淨與甘甜。
“這……是……在哪裏……”
一串斷斷續續的字符從裹滿紗布唯一留著的小口中一點點虛弱地迸了出來。
“這是在醫院裏啊。你沒看到嗎,
你的上方是打點滴的藥水瓶,
還有你的床單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紅色十字。
我在這裏守候裏好幾天了,終於看到你醒了,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呢……”
女人先用一種驚喜的聲音的說道,
隨後聲音又轉向淒婉,
似乎有很多的委曲的心情終於找到的傾瀉的出口。
“噢……我還活著嗎?……
我沒有被龍皓洪那小子給斃了……”
楚天閣囁嚅著嘴唇,
一字一頓地向外象吐著沙粒一樣說著話。
“沒有啊,多虧我們去的及時,
再晚一步,你就被他踢下深澗裏了,
或者被他的匕首刺穿了你的心髒,再也沒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