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過往(2 / 2)

我剛道過謝,莫爺就把他拉一邊去了,嘮了足足十多分鍾,回來的時候,莫爺的臉也變成了苦瓜,看來“生意”沒談成。

對於我們還要暫住幾天的提議,魏老頭倒沒有什麼異議,隻說八方來的都是客,隻要不到處亂跑,想住多久住多久。

下午,村民們趁著日頭暖和,都下地幹活去了,他們和正常的莊稼人不一樣,人家幹的是春夏秋,而他們最出活兒的季節便是冬季,有很多寒季的藥植物正需要現在打理。

看到阿菲在院子門前磨匕首,我裝作無所事事的走了過去,想再和她說說下一步的打算,可剛走了幾步,就被斜刺裏衝來的一人拉了過去,一看是黑疙瘩,他把我拽進牆角,一個勁兒的打噓聲,見周圍沒人,才小聲地跟我說,“兄弟,大事不好哇!”

我說我自從認識你,就沒遇到過啥好事兒。

他說兄弟咱先不鬧,你聽我把話說完。

他在我耳朵邊嘀咕了半天,聲太小,也聽得不是很真切,大概意思是這村裏有什麼古怪,不像表麵上這麼和諧溫馨。

“你那個叫‘大管’的前隊友說的?”我問。

“嗯!是,他現在腦子裏有水有泥有水泥,又瘋又傻的,但是有時候也能冒出幾句真話——”黑疙瘩說,“咱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

“他人呢?”

“呃……說是‘待機’去了,也、也不知道啥意思……”

就這,你還信他,我撇了撇嘴。

黑疙瘩看出來了,忙說,“兄弟,你不信他也得信我呀,我剛才可是親眼看到的!”

“親眼看到?”

“是呀,你來,我帶你去看看!”黑疙瘩拉著我就往房後走。

一路穿過十幾棟民宅,東拐西繞,最後在一個院子前停下,我們從後門繞進去,偷偷趴在房後的窗子往裏看,屋裏魏老頭正在給炮仗換藥,茅三擰在一旁幫忙。

那藥棉花一揭下來,炮仗臉上的傷口就開始“呼呼”往外冒膿,前幾天都好了不少,怎麼現在又嚴重了?

顯然魏老頭也很無奈,把藥罐下的火爐點著了,從抽屜裏掏出了十多個牛皮紙口袋,上拿幾隻幹蚰蜒扔進去,下挑兩根蛤蟆後腿投裏去,又蒯了勺鼻涕似的黏液甩藥罐裏,最後抓了把紅呼呼的粉末,點在炮仗的傷口上,給炮仗疼得一陣悶哼。

黑疙瘩發現我看得直抽抽眼角,在旁邊小聲解釋,“這個,倒真沒啥,藥用得邪,但陰陽相補,也不算啥毛病,就是朱砂下得狠了點兒,不過那玩意兒不遇熱也沒太大危險,還有那田雞腿兒……”

我給他個眼色,示意他閉嘴,這小子倒也明白事兒,馬上不說了。

屋裏,魏老頭用過藥,抽著大煙袋鍋兒想了半天,隨後對茅三擰說,“這藥用的分量還是不夠啊,這麼地,三擰子,你去後場再整點兒藥引子來,我再試試!”

茅三擰應了聲是,就轉身出了門。

我和黑疙瘩就在後麵跟著,不知道所謂的“藥引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